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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舒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一般,一下子就沉默了。
此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他或许还能辩上一辩。但是崔珝说他,他无力反驳。
林子舒瘪了瘪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地模样,目送崔珝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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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兮瑶体弱,又在湖水里泡了一会,感染了风寒。
崔珝离开后迟兮瑶又起了一场高热,还呕出了好些污秽之物。
林清茹急得团团转,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就差拿着她父亲的腰牌去宫里请太医了。
折腾了一日,傍晚时分她的高热才渐渐退下,人也慢慢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靠在林清茹的肩头喊哥哥。
“瑶瑶,你感觉怎么样?”
林清茹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了些清水喂给她。
迟兮瑶半梦半醒,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地,许是发了高热的缘故,她的嘴唇干燥缺水,此刻正下意识地小口小口攫取着林清茹喂过来的水。
一杯茶水下肚,她才略微清醒了一些,抬眼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看正揽着自己的林清茹。
忽得,眼含泪光,却极力忍耐着。
“清茹?是你救的我?”
迟兮瑶从林清茹的身上挣扎着坐了起来,行动间外衫的肩臂处落了下来。
林清茹本想据实回答,却在不经意间在她的脖颈处看见了一抹淡淡的红痕。
这……
林清茹吓了一跳,她虽未经人事,可也阅读过不少风月话本子。
迟兮瑶又生的过分的白,肌肤吹弹可破,这一抹淡淡的红痕,停在她的脖颈处,格外显眼。
昨日迟兮瑶落水后便被崔珝给救了,后来又带回了崔府,今晨又悄悄送来了林府。
按道理,应当除了崔珝以外,应当是没有第二个人碰过迟兮瑶的。
林清茹的脑子飞速运转,她又在脑海中将今日清晨崔珝抱迟兮瑶下马车的场景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嗯。是我。”林清茹鬼使神差的,撒了个谎。
有侍女过来送餐食,林清茹怕烫到迟兮瑶,顺手接了过来,她不敢看她的眼睛,只低着头搅动着手中的膳粥。
“可是,我在水中,看见了一个男子。”迟兮瑶被侍女搀扶着,靠到了床榻上的软枕上。
她张了张嘴,林清茹给她喂了口粥。
折腾了两日,她也确实是饿了。
边咀嚼着膳粥,迟兮瑶边回想着昨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