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腰到寺门的台阶可真难爬,我还带着好几箱行李差点没把我给累死。”
林清茹昨日跟林子舒为着迟兮瑶的婚事吵了一架。
当事人倒是快活神仙似的在寺中躲清净。
他们两个倒是给急死了。
这不,林清茹说不过他,只能把人给揍了一顿,然后连夜打包也跟着躲来了寺中。
自从那日崔珝离开之后,迟兮瑶便于京城断了联系,关于郑容的事她原本就一概不想知道,更不会刻意去打听了。
现下林清茹来了,叽叽喳喳地非要说给她听。
“郑大人带着郑容去圣上那负荆请罪了。”
“然后圣上罚了郑容二十军棍,据说屁股都打烂了。”
她喝了口茶,说得眉飞色舞。
“真是大快人心,陛下命郑府回头亲自去英国公府给你赔罪,直到你点头为止,他才能另娶新妇。”
“可是骆家那边等不及了,骆二本就是个不讲理的,已经在家里闹着上吊两三回了。”
“骆大人实在没辙,又跑去圣上那哭闹,参了郑家一本。”
迟兮瑶听得云里雾里,没头没尾:“骆家为什么要参郑家一本?不是说,他俩是被瑞王府的人救起来的吗?干郑家何事?”
原本确实是赖不上郑府,毕竟失足落水这种事情,失了清白若是对方咬死了不愿意娶,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偏偏,这事的始作俑者,是郑府的大夫人,是郑容是亲生母亲。
这下子,郑家可算是被骆家揪住了尾巴了。
原本骆家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在朝中根基并不深厚,是无论如何也攀不上郑府这棵大树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骆家人自然不会轻易放下。
迟兮瑶边听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郑大夫人不是有诰命在身吗?廷尉府可以随意拿她吗?”她这才想起前些日子,崔珝似乎同她说过,郑大夫人已经在廷尉府的大牢里了。
“原本是不能的。但是廷尉府刚刚交由崔珝管理,我哥哥说他正在查一桩大案。里面有个涉案人员,刚好是郑大夫人娘家的表侄子的妾室的表舅。”
“反正就是个弯弯绕绕的关系,崔珝就把人给抓了。”
“而且刻意推人下水,这事也不小,闹不好要出人命的。陛下也就没多问,由着崔珝办了。”
“反正郑家,估计这次得掉层皮。你刚好,脱身。”
迟兮瑶微微顿首,一双小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支棱着下巴。
“看来崔珝这个人,办事确实很牢靠。”
听到她这么说,林清茹莫名其妙又想起了那日迟兮瑶脖颈间的红痕,愤愤不平地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哼!”,她昨日便是因为此事同林子舒吵架的,林子舒坚称崔珝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你别被他的表象蒙蔽了。”
“我告诉你,崔珝跟林子舒,定然是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