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崔珝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些惊讶。
没想到平日里一个个笨呆瓜的模样,竟都比他懂得多。
听到这,崔珝突然撂下了笔,想起什么似的,站起了身。
“你们现在这探讨着,本将军进趟宫,去去就回。”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带起了一阵风。
“将军进宫做什么?”
“去问陛下婚期。”崔珝的话落在了风里,人已经没影了。
留下来的下属们,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将军为何如此心急?”
他赶去御书房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小黄门的传话,便立马让崔珝进了门。
崔珝一路疾行,一进门,便跪了下来,让皇帝批阅奏章的手都抖了一下。
“君珩,这是又有何事?难不成,又要朕赐婚?”皇帝放下了手中的笔,打趣他。
崔珝抬起头,看着皇帝,也没拐弯抹角。
“陛下什么时候给臣定下大婚之日?臣听闻,民间定日子,须得合八字,须得找命师计算。”
皇帝摆了摆手:“你怎么如此急?”
“这钦天监如今正在推算星盘,刚刚开春,须得先算一下今年的年势。还得为百姓们推算农耕节气。”
“朕已经让他们忙完这些,便算一算你的婚事。”
听他这么说,崔珝又跪了下去。
“陛下,没什么事,臣先告退了。”
“不陪朕用晚膳吗?”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
“不了。请陛下恕罪。臣现下有急事。”
“臣得去趟钦天监。”
“学习一下。”
作者有话说:
迟兮瑶:一群学渣教一个刚刚入学的,真的不会,误人子弟吗?
春日又连着下了几场大雨,原本贵如油的春雨,在这一年到显得格外多了些。
时值仲春与暮春之交,原本京城内的世家大族都会在此时设流水流水宴、品诗会、游园会、赏花会……
可这一年,全都泡了汤。
春雨一场接着一场,刚刚晾晒干的衣物,稍不注意便会被雨水再次淋个透湿。
迟兮瑶接连有近半个月都未曾出门。
她的婚事已定,京城中那些平日与她交好的贵女担心她正在筹备嫁妆,不好意思邀约打扰她。
而那些原本就与她不对付的贵女,更不会约她。自打她与崔珝的婚事传出后,这些女娘们几乎日日翘首以盼,巴不得哪日能听见迟兮瑶又与崔珝退婚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