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瞎话编得不高明,陈母自然是不信的,张口正想询问,却不想被乔知画直接打断。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赵青青只觉得冷意顺着她的脊柱爬了上来,整个人几乎是僵硬的。
却不想乔知画话锋一转,只是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冷意:“咱们开门见山,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确认,你给我儿子做治疗的时候,请来的医生动了手脚吧。”
这本来是问句,却生生地说成了陈述句。
听着这话,陈母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儿,指着乔知画的鼻子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青天白日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八道?”
乔知画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han意,周身就弥漫着出一股说不出的气势:“用不着不承认,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本不想闹成今天这样子,但是你们居然连孩子都下手,竟然能恶毒到如此地步!”
“你瞎说什么呢?说话要负责任!”
被刚才那一通抢白,陈母只觉得胸口发闷,也没了平时在人前那副矜持的贵妇形象,骂骂咧咧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居然敢在我家门前撒野,满口胡说,快走,再不走就报警抓你。”
乔知画并不慌张,反而一脸讽刺,一侧身,就躲开了陈母想要推推桑桑自己的手。
她向来敬长辈,但跟这样的人,着实没什么里好说的,便眼神清冷地在她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扫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是你们自找的,咱们法庭见。”
说着她转头就走,再不屑与这些恶心的人纠缠一秒。
这么一番折腾,到家的时辰,城市里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独栋别墅内灯火通明。
一楼静悄悄的,没人,乔知画在玄关换了鞋,看到平时乔允han最爱的毛绒沙发上并没有他的身影,而一楼的洗手间里居然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乔知画胸口一紧,暗叫不好。
她踏着拖鞋向前,向下压着门把手,果然门被反锁了。
糟糕,乔允han这是又犯病了。
“宝贝,妈妈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出来。”
“妈妈,我怕……”
卫生间里传来的乔允han软糯的,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乔知画揉揉揉眉心,只觉得头疼的很,心里也泛起酸楚,轻轻地敲了敲门,压低了声音,温柔的哄着。
“对不起哦,宝贝,妈妈出去办事时间久了些,你将门打开,好不好?”
“不要,不要。”
卫生间里居然传出了乔允han软乎乎的啜泣声,乔知画攥紧的手心都渗出细汗来。
她拼命掩饰住自己慌乱的情绪,蹲在门口:“你出来妈带你去买小蛋糕,听话。”
这样千哄万哄,门终于开了。
乔允han穿的薄薄的睡衣,眼圈儿红红的,衣服上还有污水的痕迹。
门一开,他就拉着乔知画的袖子不撒手,“妈妈,妈妈”叫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