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意轻飘飘觑了他一眼,偏头去安抚穆斯年:“哥哥,保证没有下次!真的,你信我,下次就算要坐车,我也会带人的。”
孟习焐:“”
跟穆斯年一个德行,小变脸怪。
穆斯年没阻止他的动作,原本僵硬的双肩放松了些,瞳孔渐渐恢复为原来大小,垂眸示意他将手拿开。
夏余意却仿佛跟他犟上:“你先答应,不许限制我坐黄包车。”
穆斯年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妥协发了个单音。
“哥哥最好了。”夏余意立马展颜笑开,终于舍得松手。
穆斯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要记得带人。”
“谨记于心。”夏余意去抱他的手臂,小脸蹭了蹭他的肩角。
他觉得今日的穆斯年格外好说话,而且肯让他触碰,不管多亲近都不会推开他,索性便得寸进尺了些,试探穆斯年的底线。
事实证明,今日哥哥的底线真的很低,这样都不推开他。那如果,他是说如果,他想拥抱,是不是可以跟哥哥要一个拥抱?
正当他满脑子不着调跑火车时,孟习焐一脸奇怪地问:“不是,你俩打什么哑谜?我怎的听不明白?好歹一块儿长大,这么不待见我是罢?”
夏余意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穆斯年却朝他扬了扬下巴,“嗯,你不必知道。”
孟习焐:“”
有时候真的很想揍人,特别是眼前这个对人的区分只有夏余意和其他人的变脸怪。
更可气的是,某个变脸怪居然还对他的咬牙切齿视而不见。
见孟习焐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夏余意忙解释:“习焐哥,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还要从小时候说起,我小时候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后,哥哥就不带我上树了,还有我以前吃桂花糕吃多了,从那以后,哥哥每次最多只许我吃三块,还有还有”
夏余意掰着手指头数,像是在控诉穆斯年积年累月留下来的罪状,将桩桩件件讲与孟习焐听,听得孟习焐一愣一愣的,“不是,老穆,你这也太大惊小怪,太霸道了,换做是我,还不得烦死你。”
穆斯年瞟了他一眼,将夏余意的手指抓下来,“你烦么?”
夏余意想都没想摇了摇头:“不烦。”
孟习焐:“”
果然,一偏头,就见穆斯年以一副自作多情的表情望着他。
孟习焐啧啧两声,决定转移话题:“哎,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许什么,怎么刚碰上面就害你差点被打?这不行啊,你下次见到他绕到走。”
“没这么严重。”夏余意顿了下,“我刚跟你们说过的,他还救了我呢,否则我就从车上摔下来了。”
“好罢,是哥我小人之心了。”孟习焐摊了摊手。
今儿出门没看黄历,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夏余意突然起身,凑到他面前,对他一笑,“习焐哥,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孟习焐笑了,“算哥没白疼你。”
他说着便想上手揉一揉夏余意的脑袋,却被余光一记凉飕飕的目光吓得收回手,正巧夏余意退回原位,他轻咳一声,不着痕迹收回手。
穆斯年这斯,真是越长大越把夏余意当做他的所有物。
虽说他们仨从小一块儿长大,却不知怎的,小余意从小更喜欢粘着穆斯年。而穆斯年这家伙自小对小余意百依百顺,对待同龄人却尤其苛刻,冷得如同冰窖,旁人盖不准抱小余意。
如今年岁大了些,他虽没表现得如同孩提时期那般明显,但孟习焐始终忽视不了每况身后那缕令人冷汗直冒的视线。
“不碍事,他自己会带妹妹去问药的,那班人暂时找不了麻烦。”穆斯年盯完人,自己倒是上手揉了下夏余意顺黑的头发。
孟习焐打了个寒战,背着他做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