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没骗你,他救了你之后就去追人了,让我照顾你。”
白伊瑾:“”
她定定看着穆斯年,表情有些僵,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穆斯年继续道:“而且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婚姻不是儿戏,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白伊瑾在消化他的话,若是知道穆斯年要与她说这些,她肯定不会跟着出来。她突然有些懊悔过于心急了,才相处了这些时日就指望斯年哥喜欢上自己确实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不禁想要是多用上些时日就好了。
她直视穆斯年,嘴边牵上一丝笑,“可是斯年哥,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喜欢你,从我十岁那年,我就喜欢上你了。”
穆斯年愣了下,张了张嘴又不忍太绝情,始终说不出话。
白伊瑾见他没说拒绝的话,像是被给予了莫大的勇气,道:“你还记得十岁那年的春节么?那年很冷,湖面都结冰了,我们结伴在后花园玩,后来我运气不好踩到了块碎冰,掉进了湖里那时也是你救了我。”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脸上荡漾着笑容,像是在回想一段很甜蜜的回忆。
穆斯年记性很好,当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可能忘记,但人不是他救的。
他忍不住打断她:“那次我记得,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把你从冰水中救出来的人还是习焐。”
“啊?”白伊瑾这回懵了。
穆斯年缓和了下神色,“我没记错,或者你可以去问其他人,当时大家都在场,冰水太冷,他把你救上来之后不久也晕倒了,所以你醒来没见到他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
“可当时我在昏迷前,抓到的是你的衣服”白伊瑾依旧有些不相信。
穆斯年皱了皱眉,有些费力地想当年发生的事儿。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穆斯年眉头骤然松了,道:“你抓到的就是习焐你或许不知道,他那时为了证明自己比较耐寒,刻意穿少了衣服,半途被冻得受不了抢了我的衣服。”
孟习焐一向没个正形,穆斯年常常想他为何越来越不着调,现在想想应该是打小养成的。
白伊瑾:“”
两人在阳台上吹了很久的风,许久没有说话,白伊瑾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穆斯年脸上,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却也不愿移开,更不愿开口,因为一开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先前对穆斯年的一切喜欢都是虚假的。
一阵晚风吹过阳台,朝夏余意所在的位置正面袭来,吹得枝叶沙沙作响。
离得还是有些远,他和孟秋文什么都听不见,今晚没有月亮,周遭漆黑一片,阳台也没开灯,一切都被罩在黑暗中,他仰望着,却连表情都看不清,只能瞧见阳台上面对面站着两具身影,站了许久,感觉聊得很投入。
他很少见哥哥能与其他人单独带上这么久,在树上待得越久,他的心就越沉。
“还看么?”孟秋文觉着没什么意思。
“再等等。”夏余意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好在不用等多久,那阳台门突然就开了,屋内的光泄了出来,四个长辈也跟着出来。
他勉强能瞧见穆夫人脸上带着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揽过白伊瑾的肩,带着人进屋内去,而白夫人也面带着笑,拍了拍穆斯年的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夏余意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大家好像都挺高兴的,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哥哥和伊瑾姐聊得还不错?那这门亲事成的几率是不是更大了?
他脑袋混乱成一团浆糊,直到所有人都进了屋,木门被重新合上,光亮再次消失,他都呆呆地望着阳台,始终回不了神。
孟秋文叫了他一声,“还看么?”
夏余意面带苦相,摇了摇头,“不看了。”
“那我送你回家。”孟秋文没过问其他的。
夏余意再一次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身处黑暗中,他眼底没有了光,“孟秋文,我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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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文将某个一杯倒的家伙搀回督军府时,在门口遇到了匆匆往外赶的穆斯年。
两人皆是一愣。
穆斯年脸色一沉,就要从人手上接过人,却被孟秋文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