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意心中一颤,想凑过去亲他,又听他道:“还有烧不尽
挂念穆斯年烧未褪,又担心待会医生来打吊针时会看到这副场景,夏余意压着心中的悸动,没有赖在床上。
好巧不巧,他刚下床去,医生就敲门进来了,接着走廊外又传来越来越近的交谈声,是孟习焐他们回来了。
他暗暗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他下床了,要是再晚一秒钟,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孟习焐声儿很大,走廊充斥着他一人的嗓门。
借着医生进去的功夫,权子喊夏余意出去,夏余意恋恋不舍地看了穆斯年一眼,见他笑了下才出去。
他出去后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权子无奈地站于一旁,孟秋文面色铁青,而被他架着的孟习焐笑嘻嘻地自顾自说话,似乎在逗他笑,可孟秋文冷冷地看着他,夏余意怀疑下一秒他就想将孟习焐摔出去。
夏余意打圆场道:“权子哥找我何事儿?”
权子还未答应,孟习焐先抢着搭话道:“小衣衣,是我找你哦。”
权子和孟秋文被留在原地,孟习焐借着夏余意的力将人拐到走廊尽头,神秘兮兮的,支支吾吾烫嘴似得说不出口。
夏余意催了好几次,才听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夏余意道:“习焐哥,你要不说什么事儿,我可就走了,哥哥还在等我呢。”
“哎,别啊。”孟习焐拦住他,语重心长道:“我这不也是担心老穆才把你叫过来的嘛。”
夏余意眨眨眼,“哥哥怎么了?”
孟习焐故作忧伤:“我怀疑老穆得了相思病。”
“?”
“你听我细说。”孟习焐招他附耳过来,“刚我给他的那本快烧成灰的小册子看见了么?”
夏余意:“看见了。”
看是看见了,就是那本小册被炭灰色包裹着,他实在没认出来是什么,也忘了问哥哥。
“不是你习焐哥我好奇心重哈,是我觉得我们老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
“习焐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夏余意实在受不了他罗里吧嗦的毛病。
“好了好了,开门见山。”孟习焐不用他扶,靠在墙上道:“你实话实说,你知不知道那本黑木炭是谁送的?”
夏余意一顿,被他这么一提醒,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记忆里,他三年前确实送过穆斯年一本小册子,大小形状都差不多,就是被烧了之后很难再看清楚原本的模样。
见他似乎在犹豫,孟习焐一脸得意,得逞道:“哎嘿,你知道对罢?是不是老穆喜欢的什么人送的?否则这三年来,他不会随身携带,更不会躲在没人的角落睹物思人。”
“习焐哥,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夏余意来了兴趣,突然殷勤道。
鱼儿上钩,孟习焐道:“老穆这几年打了不少战,每次都会带着那本小册。”
夏余意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孟习焐:“那还不简单?你是不知道,这战火一停歇啊,他就会找个没人的地儿,掏出那本小册,一个人偷偷看呢,看得入迷,我好几次想过去瞧瞧,但他那耳朵太厉害了,我人还没到呢,就给他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