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个前提,你们不要伤害这里的老人和孩子。”
穆斯年愣了下道:“我们不会。”
“成交。”
穆斯年其实他是记得的,是夏余意的哥哥,他其实此番带穆斯年过来也不全是为了报答他们之前的救命之恩。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人身上带着木仓,他怕出去找了人也没办法,正好穆斯年身上也有木仓,就当做他们互相帮助。
两人刚达成协议,就见许州将手放到嘴边,吹了段似乎富含有特殊意义的曲调,声音响彻云霄。
几乎瞬间的功夫,那些看起来犹如沉睡了的屋子纷纷躁动起来,穆斯年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
紧接着,那些个关得严严实实的屋子相继破门而开,就跟约好了似的。
穆斯年看见,一堆小孩从屋子里出来,大的带着小的,默契地都拿着竹竿长棍类的工具,堵在门口望着许州,然后又一个个戒备地盯着穆斯年。
许州像个孩子王一样道:“不是他,那人可能藏起来了,或者掉进陷阱了,有木仓,找到了发信号,注意隐藏。”
然后那些孩子在门口分散开来,一些往屋里找人去,一些跑出屋外寻找陷阱。
穆斯年亲眼见到他们从各个出乎预料的地方翻出陷阱,虽然都很简陋,却是真的多,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许州哥,这儿有血。”突然,一个小孩翻到一个陷阱周围全是血迹。
许州和穆斯年过去看,许州道:“看来他掉进去过,但给他跑了。”
他转头又问穆斯年:“长官,那人功夫是不是很高?”
穆斯年点头:“打伤了我们两人。”
许州嘶了声,“是个大麻烦。”
紧接着他又吹了个口哨,不过换了段曲调,叫他们注意隐蔽,找到人马上藏起来。
不多时,响亮的鞭炮声从一栋房子中传了出来,浓烟四起,所有孩子蜂拥往屋里跑,门再次被关上。
“走!”许州边跑边解释,“这是我们自己做的信号弹,声大烟浓,绝对能将那人炸出来。”
果然,穆斯年一赶到声源处,就见鸢拖着条受伤的腿狼狈地捂住口鼻,不知从哪被赶了出来。
两人对视的瞬间,都拿木仓瞄准彼此。
穆斯年嗤笑一声:“挺能藏。”
鸢不屑地笑了声,“传说中的穆少帅不过如此,只会靠别人,还不如一些孩子有用。”
穆斯年却不吃他这一套,“能靠别人取胜,也是一种实力不是么?”
“不如你,到哪都是过街老鼠。”
鸢脸色难看了一瞬,扯起一抹笑:“牙尖嘴利的,少废话。”
他一言不合便举起枪飞速朝穆斯年开了一木仓,好在他躲得及时,顺带推了许州一把,“躲起来。”
鸢行动不便,但这个地方障碍重重,草堆沙包堆成片,倒给了他个藏身的好去处,他拖着条腿躲在暗处,穆斯年反倒暴露在了明处。
双方交战激烈,穆斯年只能捕捉到他一抹身影,却一直打不着人,眼瞧着子弹快要用尽,穆斯年木仓火停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他突然看见夏余意出现在鸢身后的无遮无拦的围墙上,紧接着将木仓对准了鸢。
可他终究动作太慢,鸢很敏感,一下子将木仓口对准他,情急之下,穆斯年朝鸢又连发了两发子弹。
夏余意在这时也扳动扳机,尽管他木仓法不准,但因为位置绝佳,还有穆斯年的掩护,他还是打中了鸢的手臂。
这时孟秋文也不知道从哪儿跳了出来,逼得鸢节节后退,穆斯年很快也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