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住,因为那儿不止孟习焐一人,还有他早就以为死了的夫人和儿子。
他愣在原地许久,忘了反应,良久才突然笑起来:“儿子,你也跟穆斯年一块儿耍你爹玩儿?知不知道你身边那两人是谁?上哪找的假人来糊弄你爹。”
“爹,你没看错。”孟习焐扶着孟夫人上前,“我也知道他们是谁,夫人和秋文都还活着,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儿可你现下在做什么?”
“你负了他们,如今还要谋反么?”
孟习焐眼底宛如空洞,他不懂自己敬爱的父亲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早在半个时辰前,他还跟白伊瑾在茶楼,可孟秋文却带着孟夫人来找他,没有任何铺垫地与他阐明身份,并表示孟司令木仓杆子堵到了督军府门口,还绑走了黄管家。
他娘说什么都要去看看,他没办法才向孟习焐说明一切。
孟习焐还在震惊之余,白伊瑾就说要跟过去看看,他这才缓过神,派了两个人在茶馆照顾好白伊瑾,带上两人便赶往督军府。
一路上他都以为孟秋文在与他开玩笑,可借着身份的便利带人进去后,他却亲眼见证了自己父亲的丑陋与凶残。
他父亲不是这样的,慈爱重情忠心才是他所了解的父亲,而不是像如今看到的这样,抛妻弃子不忠不义。
“闭嘴!”孟司令突然吼他,孟习焐被吼得直接愣在原地。
“司令。”孟夫人这般喊他,接着便见他手指一顿。
孟夫人摆手示意孟习焐无需扶她,径直朝孟司令走过去,“司令。”
“别过来。”孟司令改将木仓对着她,不肯相信她还活着,“你不是死了么?还回来干嘛?”
孟秋文几乎同时上前,就要去夺他的木仓,却没想到被孟司令的人反剪住肩膀。
“别伤害他,司令。”孟夫人骤然握紧孟司令的手臂,惹得他一顿。
“哼!”孟司令甩开她,并不顾及情义,丝毫没有让人放开孟秋文的意思。
孟习焐看不下去了,上前便将那些人推开,将孟秋文拉了过来。
“哥”孟秋文喊了个音节,却突然改口:“孟哥,你带我娘离开罢。”
“不,娘不走。”孟夫人道,末了冷不防朝孟司令跪了下去道:“司令,我从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当年在孟家经历的那些我没与你计较,小文作为你儿子却不遭你待见——”
“你今儿来是来我算旧账的?”孟司令面了上挂不住,他千算万算,本以为今日可以借东风,却没想到这疯婆娘一来,活生生将这一出江山易主转变成了家丑外扬的戏码。
“不,司令。”孟夫人道,“我今儿来只为了一件事,是想请您放过黄管家。”
“你疯了么?”孟司令怒道。
知道她没死,孟司令难得对她有如此大的耐心,终于在她帮别的男人求情时忍不住了。
偏偏这时候黄管家道:“桃夫人,您别管我!”
“你闭嘴!”孟司令终于抬木仓打中他的一条腿,引起一阵惨叫。
“奸夫淫妇!”孟司令双目赤红,拿木仓对着孟夫人。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一下,忘记唐老板还在住院,没法照顾人(对指)
夏余意中弹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夏余意下意识抓紧窗沿,嘴里念叨了着方才黄管家脱口而出的名称:“桃夫人?”
“哥,我没听错罢?”夏余意压低声儿,抬头仰望夏秦琛,“我知道的那个桃夫人么?”
夏秦琛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静观其变。
这出戏闹了半天,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从孟司令带来的人中站了出来,“孟司令,你办事儿都这么不看场合的么?现下不是你料理家事的时候,可别因为一个女人就忘记了我们此番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