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圣上的意思,这要求还是钰美人主子主动提出的?
杨德悄悄瞧了眼圣上的背影。
他打眼瞧着,这段时间,圣上对钰美人主子的恩宠似有些过了。
也不知皇上自己有没有发现。
早就有人来传了旨,淑妃领着宫人在院子里接驾。
她到底是听了母亲的话。
她不顾腹中胎儿,也要妆容精致,为得不就是!讨皇上欢心?
她今日穿了宽松的衣裙,全然看不见腰线,面上不带一丝妆容,洗净了脸,有些苍白,但她面容精致,如何也是不难看的。
只是她往日过于在意这方面了,才会觉得到处都是瑕疵。
封煜踏进来,视线在她身上落下,眸色微缓。
万事皆以皇嗣为重。
他伸手,亲自扶起女子,低声:“身子重,还行什么礼?”
淑妃望着被男人握着的手,眸子一亮。
皇上先前虽常来陪她用膳,但其实好久不待她如此亲近了。
这两日,她似清醒了些,竟有些弄不懂之前她为何那般执拗?
她抿起唇,泄了一分温柔轻韵,她说:“皇上,您不生臣妾的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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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之前迷了心窍,险些酿成大祸,皇上虽不说,但是不是一直怪臣妾?”
她眸子有些红,她轻声细语地说:“臣妾知错了,皇上不要再生气了。”
封煜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他与皇后,是先皇定下的婚约,成亲前几乎从未见过面。
但是淑妃不同。
她是京城有名的贵女,及笄之日,百家相求。
他和她相识过久,知道她娇气任性,也知道她入东宫为侧妃时的委屈。
更知晓,她之后压着性子,拼命做出温柔姿态,只为讨他喜欢。
因此,他一度捧她在手心。
甚至有一段时间,因她而折了皇后的脸面。
他愿意宠着她,纵着她。
但是,她不该将手伸向皇嗣。
许是他的神色太平静,女子终究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和以前许多次一样,她哭得时候悄无声息,低低柔柔的,让人止不住地怜惜。
但是这次,封煜没升起往日的那丝心疼。
许是这段时间,他看惯了女子的眼泪。
甚至有个人,哭起来就要闹得旁人不得安宁,封煜总被吵得头疼。
所以现在,封煜心底没升起一丝波澜。
但是,他还是伸手擦去女子眼角的泪珠,将人拥入怀中,带了一丝温和,低声安慰:
“行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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