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尔提起,他还是习惯性地对皇上表示不忿。
外面小厮躬身进来上了茶,封亦端着茶,正儿八经地抿了口,视线有些飘忽。
母妃没甚意见?
呵呵。
封亦思绪重回昨日。
……
封亦坐在太子府书房,刚屏退了谋臣,忽然听心腹匆匆禀告,宫中出事了。
赶往宫中的路上,他好不容易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储秀宫的琉璃池子,被贵妃娘娘叫人直接砸了去,就差些将储秀宫直接拆了。
封亦当时正喝茶,差些被呛到。
他素来知晓父皇宠爱母妃,但乍然听闻这个消息,也着实愣了好久。
匆忙赶进宫中,就被堵在娴韵宫外。
隐隐约约地,殿内好似传来母妃的哭声。
封亦脸色一变,顿时沉了下来,他自知事起,就是父皇独宠母妃的时候,他见惯了母妃随心所欲的模样,几乎从没见过母妃哭。
如今,他早就忘了赶往宫中时的担心。
不过砸了个宫殿罢了,何至于如此?
他脸一冷,就和封煜极其相似,杨德连忙拦住他,小声地说:“太子,您可别冲动!”
封亦不耐烦地拧眉:“让开!”
“太子,您听奴才说啊!”杨德只顾着拦住封亦,但对后方宫殿里发生的事早就习以如常,他哭笑不得地说:“太子,您就放心吧,贵妃娘娘没事的。”
封亦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稍有些狐疑。
殿内,阿妤伏在软榻上,泪珠子簌簌地直往下掉,美人眸含了泪,这副模样能叫天下男儿皆生!了心怜,她身上的这抹风情,是封煜用十几年的荣宠浇灌出来的。
封煜沉着脸站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头疼,憋着一腔闷气:
“你作甚哭成这般?你砸了储秀宫,朕还未说你呢!”
他知晓她砸了储秀宫之后,稍愣之后就是额角突突得疼,也不知哪个奴才将选秀之事告诉了她。
阿妤瞪圆了眸子,瘪着唇看向他:“你还要说我?”
她直接朝他扔了帕子,若叫旁人看见,定要为她这胆大妄为的做法惊恐,但偏生殿内二人都习以为常。
阿妤见他任由帕子掉落,顿时撅起唇,哭腔都顿了下,软声说:
“你快捡起来呀,待会脏了去,这是皇上刚赐妾身的。”
阿妤眸子一转,哭腔停了下来,就有些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她轻哼了声,不似少女青涩,却独有风情,她说:“不就是砸了个池子吗,又不是把储秀宫砸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阿妤的话音越来越小,因为封煜直接冷笑:
“若不是朕来得及时,恐怕你砸得就不止那处池子了吧?”
封煜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他赶过去的时候,储秀宫一片混乱,她正躺在贵妃椅上,好整以暇地吃了葡萄,那副情景,险些将封煜气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