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绗皱起眉头:“怎么可能不再见面?我可是和姐姐有着一半的血缘关系!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教训吧。”
“况且,我妈妈也很想见见姐姐,她并不介意姐姐的身世。”
谢砚清面上冷笑,心里却想把手上的烟塞进他的喉管里,让他再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难道没发现,温楠一开始就对你很不耐烦吗?”
安予绗思索了一会儿,抬首凝视:“那只是你觉得。”
“我找了姐姐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能轻易说分开,我和她是家人。”
谢砚清默不作声地按下电梯按钮,立即从背后把他推进去。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想,到底是花室浇灌,安予绗和他母亲一样愚蠢。
-
温楠将安予绗与她母亲选取得包装精美的补品一个个翻看,最后停留在一只有些发黄的布偶上。
这只布偶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浑身没有一丝破旧的地方。
好熟悉的感觉。
-
深夜的雨声淅淅沥沥,狂风不断席卷,带着雨丝斜洒在窗面上,蜿蜒的雷电击过,刷地惊亮整片天空,敲击着夜半熟睡人们的心灵。
“阿清哥哥!阿清哥哥!”小温楠敲着门,在门外呐喊。
半刻后,门由内而开,露出一张惺忪睡眼的臭脸。
雷电倏地又响起,小温楠身躯瑟缩,连忙躲到谢砚清身下。
她澄亮的双眼轻颤,害怕地揪紧男孩的睡衣,随后,眨巴着大眼:“阿清哥哥打雷了,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谢砚清长舒口气,略微烦躁地拎着她的领子丢上床,自顾躺在旁边。
窗外的声响又轰隆而至,小温楠没有丝毫睡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抓着他的衣袖。
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慢慢蜷缩着凑到他身边。
少年的胸膛温热,青涩的骨架初初成型,筋瘦的身躯干练紧实,给尚处在幼小的她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
“你怀里的丑东西是什么?”
听到说话声,温楠一下子睁开眼睛,抬首望着他的目光愣住。
“说话。”谢砚清口吻里带着没睡饱的起床气。
“这这是我爸爸买给我的玩偶。”
末了,又弱弱补一句:“它才不丑。”
布偶胴体白色,是个可爱的小狗,毛发柔软得发亮。
谢砚清曾掏钱买过许多像这样的玩意儿,但后头都一一扔掉了,现在想起来,好似都没有她怀里的可爱。
男孩从她怀里一手捞过布偶,自己抱着。
温楠震惊极了,急哄哄地要从他怀里抢过,哭着:“你怎么抢我的东西!”
小孩尖亮的哭泣声吵得谢砚清头疼,索性也将她一同揽在怀里,牢牢缩着,小温楠被桎梏住后瞬间就不动了,两片唇瓣紧闭,嗓音喑哑。
谢砚清口齿模糊:“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