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林巧儿感觉到了什么叫深深的后悔。
她嗓子也哑了,嘴巴也肿了,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无。
成正业从净房出来又进去,给她端来凉茶喂她,林巧儿窝在他怀里喝水,头都要埋到碗里,明显渴极了的模样,好不容易喝了个够,她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从今天开始到生完孩子你都别想。”
成正业只是笑:“那生完之后我还有这待遇?我以为再也没了。”
林巧儿羞恼地去捂他的嘴!
成正业无奈地把人的手举高:“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暴力了?我真的没法喘气了。”
林巧儿哼了一声,她信了他的鬼!她的手根本就捂不严实!
重新洗完,喝完水,林巧儿当真困得不行了。成正业也完全放弃了睡地平,翻身上榻,从背后把人搂住,动作小心翼翼,表情却是完全餍足的。
他细细摸着小祖宗还在颤抖的腿,也知道刚才稍稍放浪了些,没办法,夫妻都辛苦一次,后面他也能好受许多。
因为怕伤着她的肚子,他根本就没全进,蜻蜓点水般地疼她,但饶是如此,他也发现了娇气包孕期实在敏感,褥子明早得他去洗,否则还不知道她要臊成啥样。
成正业的视线落在了床头那熟悉的小盒子上,因为好久没有用了,她根本受不住,最后还是成正业低头帮她。林巧儿又羞又难受,直接哭出了声。
成正业见她好了之后才俯身去亲她。
“好甜……”
林巧儿一把捂住他嘴,结果又倏然睁大了眼睛,急匆匆地把手给移开了。
夫妻之间,欢愉就是紧要。成正业勾勾唇,也大概猜到了她今晚为何这般,他琢磨了片刻,想到八月初四,又低头亲了亲林巧儿,这才终于合上了眼。
此时外面已快寅时,可见这小小的拔步床内,折腾了多久。
次日天光大亮,林巧儿终于睡醒,她下意识地往身侧一摸,已经习惯空落落地她却没想到摸到了几个方块,她睁开眼,就看见成正业侧躺着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拔步床大,光线也不能完全透进来,这架子床里还有些昏暗,所以林巧儿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几时了?”她脸颊上的红晕到现在也没有完全褪去,瓮声瓮气地问。
成正业依然炽热地看着她:“才巳时,多睡会儿。”
巳时对农家来说都是太阳晒屁股的时辰了,她摇了摇头:“不睡了,你扶我起来。”
成正业闻言却躺了下来:“急啥,也没啥事,娘知道今天我过生辰,巴不得咱们多睡一会儿。”
林巧儿脸又一红,“你倒是把自己生辰记得清楚。”
成正业嘿嘿笑了。
“我真没想起来,只是昨晚有人投怀送抱,还准备了礼物,我……”
眼看他又提起昨晚,又要说些不入流的话,林巧儿一个眼神过去,成正业感觉自己嘴被无形地捂住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娇气包脸皮薄,他再说,怕是人要真生气。
林巧儿忽然觉得不对,眨了眨眼视线朝下,接着就瞪大了眼。
这人穿了个什么!
明明穿着一套中衣,却把她送给他的腰带不知道从哪里翻了出来,直接套在中衣上面穿,林巧儿简直没眼看,立刻道:“你什么时候翻出来的?而且你在家穿它做什么?还套着中衣穿?!”
成正业不以为然:“你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时时刻刻都戴着,这样也显得我重视,如何?”
林巧儿:“……”
这话听着很熟悉,好像昨晚她也这么说过。
她哼了一声:“随你!”随后她侧躺过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