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没有称手的工具,很难把藤壶从动物身上清理下来。
但虞拂意不需要,以她的力气,撂倒十个一米八的大汉,跟玩儿沙袋没什么两样。
但这只龟妈妈浑身都被这鬼玩意儿寄生,连头上也不放过。
贸然拔除只怕它痛也要痛死。
沉吟片刻,虞拂意一手轻轻抵在海龟妈妈头上,闭上眼睛嘴里低声吟唱着古怪的曲调,精神力也在此时弥散开来。
观众们本来看到龟妈妈一身密密麻麻的藤壶,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恨不得立刻马上把这鬼东西弄死,又想到龟妈妈太可怜了,被这东西折磨得快不成样子,更是急得想顺着手机屏幕,爬过去帮它拔下来。
奈何他们只能想想,根本去不了。
但虞拂意人就在当场,却迟迟不见动作,这可把观众们急坏了。
【虞拂意在干嘛啊,不是她自己说的是来帮忙的吗,倒是快给人拔下来啊,啊啊啊。】
【我特么服气了啊,快点搞行不行,这种时候了还唱歌,唱尼玛啊,没日子唱了是不是。】
【她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以为自己是女巫吗,唱个歌就能解决问题还是咋的,快点给我动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别吵,你们看龟妈妈。】
视线转到龟妈妈身上,这时候观众才发现了问题。
刚才还一脸痛苦的龟妈妈,此时竟然闭上了眼睛,它没有表情,却让人觉得它此刻特别的安详,整只龟都特别放松,好似被麻醉了一般。
而就在此时,虞拂意动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右手两指并拢,做出指剑一样的形态,瞄准要清除的地方后,两指像剪刀一样分开、弯曲、并拢,拔起的瞬间,藤壶如同铆钉一样被拔了出来。
动作迅速又利落。
闭着眼睛的龟妈妈感觉到了疼痛,轻微的瑟缩了一下,只是一瞬,又很快恢复放松的神态。
【卧槽,是我的错觉吗,我竟然感觉虞拂意好像是在给它做麻醉,我是不是要去挂精神科了。】
【我5。2的视力,捕捉到了刚才龟妈一闪而过的颤抖,所以虞拂意刚才的吟唱,其实不是在装神弄鬼,而是在给龟妈做精神上的放松?药丸,我也该去挂个脑科看看了。】
【挂什么脑科,本人道士一枚,虞拂意刚才吟唱的有点类似道韵,本身就具备抚慰精神和心理的作用,这姐牛啊,我都不会,呜呜呜。】
手不停的起起落落,一把一把的藤壶被连根拔除。
每落下一把,小海龟就喜悦一分,它的妈妈差点就成了一座“小石山”了。
那些鬼东西寄生在妈妈身上,吸食妈妈身上的营养,越长越多越长越多,如果一直持续下去,最后妈妈只会变成一堆骨头。
现在好了,妈妈有救了。
真好,还好它遇到了遇到了虞拂意,呜呜呜。
小海龟这次是真哭了。
二十分钟。
龟妈妈身上的藤壶终于被清理干净,围观的几人都松了口气,终于舒服了。
头顶上的丑恶藤壶,最后被虞拂意拔出,直接捏碎了。
她最讨厌这种密密麻麻的东西了,看着就烦。
“睁开眼睛吧,我让人来接你。”虞拂意拍着龟妈妈的脑袋说道。
众人有些茫然,让谁来接,接去哪?
正疑惑呢,就见虞拂意挥着手朝天上喊,“爸爸,我知道你在看直播,帮我把龟妈妈送去一下动物保护协会。”
虞吾安朝她喊,“姐~爸没空看我们直播的,他只关心妈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