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婶儿,昨日我偶遇琼儿被人追杀,不顾一切上前搭救,这才受伤昏迷,待我醒来后已被送回家中,可我实在放心不下琼儿,顾家又不让我进,所以,我只能在门外苦苦哀求,只求亲眼见到琼儿安然无恙,这才心安。”
梁瑞生本就有伤在身,又巧言令色,三言两语之间,把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并且还不忘记暗中指责顾魏琼忘恩负义,顾家薄情寡义。
果不其然,听了梁瑞生讲述的遭遇,周遭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哗然。
“这顾小姐怎么能般?”
“顾家这也太不厚道了。”
见众人议论纷纷,指责顾家,梁瑞生瞬间掩面,遮住勾起的嘴角,顺便声音哽咽:“诸位不必再说,我知我身份卑微,本不配与琼儿相识,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简直寡廉鲜耻!”顾父怒喝。
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顾父怒不可遏:“一次又一次,莫不是把我们顾家当软柿子,当真以为会再次把他接进来闹事不成?”
“父亲息怒,他这次不过是想故技重施罢了,可我们堂堂正正,又何必怕他,父亲不若赶快把东西准备好,我们快些给梁家送去。”
顾父一拍桌子:“还给他们送过去?我现在只想把他关在门外,这辈子都不想见这小人的嘴脸!”
顾魏琼无奈,向着管家使了个眼色,让管家点出东西,待管家离去后,顾魏琼便看向顾父:“父亲越说越像孩子话了,他既然已经在外面闹开了,我们不如在外面好好和人说个清楚。”
“凡事总要问个明白,不然不明不白的,恐怕流言蜚语会更甚。”
顾父这才冷静些许,看向顾魏琼:“琼儿,你说如何?”
顾魏琼轻笑:“既然他救我,那我自然是要报恩的,等管家回来,便让他把报酬送出去,那便两清了。”
顾父当即皱眉:“不可,他现在正要挟恩图报,恐怕不会轻易收取。”
“他不轻易收,莫非那位老夫人不收?鼠目寸光之辈,恐怕难以拒绝吧。”
闻此,顾父瞬间明白,不由得大笑出声:“好琼儿,哈哈,真是越发聪慧了!”
“父亲莫要夸奖女儿了,这本是女儿招惹的祸事,如何能担得起啊。”
顾魏琼垂眸,她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上辈子看透了那老虔婆的本性罢了。
“现如今,我们不宜出府,待人快马加鞭,把报酬送到,到时候再给他迎头痛击,方能平定人心。”
正因如此,待墨千程前来寻找顾魏琼,想问问她昨日究竟如何时,刚好把众人责难顾府,为梁瑞生鸣不平的样子看在眼中。
墨千程瞬间一笑。
自从昨日听了苏越的话,便一直气不顺,如今,可算是找到好出气筒了。
“胤王府世子到!通通退避!”
苏越收到墨千程眼神,瞬间大喊,一干随行侍卫瞬间上前,在拥挤人群中留出一条路来,直通顾府。
而这条特意隔开的路上,除了墨千程,还有一人。
墨千程不紧不慢走到了梁瑞生身前,站定,睥睨道:“今日,你来顾家,又是何事?”
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梁瑞生是个蝼蚁,压根不配与墨千程交谈。
事实上,梁瑞生也惊了。
他突然想到之前墨千程的警告,心中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