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魔主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冰女?
实在甩不掉冰女,越发暴躁的二王眯起眼睛,直接张开嘴把何稄含到口中,使出全力不再保留。
何稄被二王含住,眼前光亮全无。
对方的口腔像是一个冰窖,不过冷虽冷,却有一种很好闻的陌生淡香。只是在外间打斗的二王动作不小,何稄颠簸多次,已是头晕目眩看不清周围的景象,自然也打不起精神去闻这是什么味道……
没过多久,战事结束,杀了冰女的二王受了一点皮外伤,心气不顺的他恨恨地吐出何稄,有意找对方麻烦,不料却被何稄此刻的样子吸引。
男人在他口中待了许久,身上包裹着他的口水,被吐出来的那一刻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雨,身上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而那些算是灵药,别人可求不可得的水却让他受了罪。
他软着四肢躺在一旁,衣服的下摆往上翻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以及染着水色的马甲线和腹肌线条。而那些有着优美线条的位置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看起来脆弱又诱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巨蛇嘴里的温度不高,男人像是被冻伤了,此刻的他虚弱得半眯着眼睛,脸冻得粉红,人像喝醉了酒,露出的腰肢上也染上了浅浅的红。
这副合着眼发丝凌乱的样子,狼狈到好似打了一场大战的人是他。而山洞里寒意不去,男人抖着身体,睫毛眉毛上很快覆了一层白霜。
他呼出的气是那么明显,白雾淡化了他脸部的轮廓,只留下淡淡的红晕和那双看似醉了的眼睛。
此刻,他身上占满了他的味道,虽是无心,却也着实过于浓烈……
不在意二王为何停下,何稄缓了半天,在冻死之前察觉到变成人身的二王落了下来,勉强打起精神抬眼看去。
可二王却说:“这里没有食物。”
二王冷酷的眸子闪过寒光。
他说:“周围的冰都含有毒素,别说吃,就是我们在多留一刻都会中毒。”
说到这里,二王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他意有所指:“因此这里的活物只有我们两个,你猜,晚餐能指什么?”
何稄自然是不能说是指他。
二王的话若是放在之前,何稄许是会说别杀我,我对你有用,然而经历过霍起与花事件,知道不留一定的说法就是可以利用的何稄淡定地说:“二王是可杀我,可二王不想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吗?或者是我应该说,二王怎不想想,我若是死了,二王会好过吗?”
“他把你扔下来时,也没想着你会不会好过。”
经过之前的事情,二王隐隐觉得能让何稄陪他犯险的老魔主,并不是那么在意何稄的生死。
“可他也把二王扔下来了。二王要赌一赌琼岱真正的用意?”
何稄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拼命找寻对自己有利的观点,后来想起了一件事情。
管事人说过,二王是蛇,大王大概是猫科,三王有八尾,四王是人,在联想到管事人手里的四张卡牌分别是雪、艳阳、海边、森林,何稄不难猜到这是根据四王所定下的场景。
而二王是蛇,必然不喜欢寒冬,从这一点去看,这四张牌可能是针对四王们的缺点而定,再从管事人在二王选择了卡牌之后惊讶的态度来看,二王怕是也猜到了这点,所以直接选了自己的弱点,没用管事人多说,自动入局。
那么老魔主针对二王的缺点,要不是在锻炼二王,要不是想杀了二王。
管事人在二王行动之后强调二王要带着何稄,说明是想要何稄在这里起到什么作用。
何稄顺着这个思路去想,发现他的设定大概是累赘。
那琼岱能不能猜到二王能杀毁冰女?
——肯定能。
琼岱一定很清楚他这几个孩子的实力,而琼岱若想杀二王,根本用不着什么冰女,所以如今二王经历的这一切不是锻炼,就是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