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何稄被一只大手拉住。
那只手爆发力很强,肌肉线条紧绷,宛如拉满的弓,充满了以力压人的恶念。
一言不发的二王拉着何稄的头发,迫使何稄抬头,然后一口咬住何稄的喉结,嘴上的力气不是很重,却用尖牙勾破了何稄的皮肤。
脖子上一痛,被锁住的何稄皱起眉,下意识地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企图按住二王的动作。
一口下去,唇上染血的二王抬起头,危险地看向何稄,白皙的面容因为血添上了几分艳色。
何稄冷眼瞧着二王,在二王再次把手按上来的时候,冷静地说:“就到这里。”
他拉着二王的手紧了紧,语气微冷:“多的不想给你。”
知道何稄不是欲擒故纵,伸出的手顿了一下,二王不悦地勾了勾唇。
何稄避开二王眼底的危险,并为自己讨要“食物”。
“二王别忘了,我们是共进晚餐。”
说出这话的何稄本是想反咬二王一口,没想到二王听到这话,直接抓着何稄的头发,将何稄的脸按向他腹部的伤口。
“啪”的一声过后,血腥味瞬间大了起来。毫无防备的何稄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面又冷又硬的墙。
他吓了一跳,埋在二王身上的脸沾上二王的血,活像是花狸猫。嘴上不均匀的红,更像是偷用了女人的口红。
他难得不再从容。
这副模样倒是让二王看他顺眼了一些。
压下火气的二王拉起何稄,收起之前的心思,扭头望着忽然出现的枯井,拖着何稄来到井旁跳了下去。
熟悉的感觉袭来,何稄和二王很快回到了管事人身旁。
墙上的木门消失。
管事人看了看手表,并未说什么。
这时二王还拉着何稄。他看向管事人,想了想,故意当着管事人的面,一边贴着何稄的耳朵,一边用变成竖瞳的眼睛盯着管事人,说:“刚才你想告诉我什么?”
对方说话的气息扑在耳朵上,看似特别亲近。
何稄控制住躲开的心思,也凑到对方的耳朵边,同样说了一句:“为什么还问,你不是走出来了吗?”
他们两人在管事人的面前咬着耳朵,像是有多亲近,实则双方乃至管事人都知道,他们的脸上写上了四个大字——虚情假意。
管事人由着面前的人演戏,等二王离开,他接走了何稄,低下头问何稄:“要洗澡吗?”
何稄没有问对方有关老魔主和他下井的事情,他知道那样的话没有意义,所以他很平静地说:“要正常的。”
好像有些为难,管事人想了想:“是要在房间里新建一个浴室,还是单独另建一个浴室,亦或者是要去老魔主的玉池?”
经历了方才的事情,跟老魔主有关的东西何稄不太想用,自然是选择在自己的房中。
接着何稄回到古楼,管事人撩起衣袖,拿了一些装修工具过来。
何稄坐在一旁静静地等了片刻,见管事人一本正经地对着一本书许久不动,问了一句:“不会?”
手拿书本的管事人淡淡道:“不是,我在考虑是要中式还是西式。”
何稄看了一眼身处的古代建筑,用看傻子的眼神去看管事人:“当然是中式。”
管事人点了点头:“那就按您所说。”
十分钟后,何稄对着房中那个寒酸的木制浴桶与木瓢,沉吟片刻:“中式?”
管事人点了点头,并不觉得这个中式有问题。
何稄忍了忍,不是很喜欢,但本着有得洗就行的念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地上那些铁锤之类的工具,问:“所以这些东西存在的意义是?”
管事人:“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