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手指抠门缝,含糊地再说一次。
“说清楚。”
秋露咬牙:“谢观棋你这个大混蛋!”
没有回怼,也没有摔门,更没有负气离去。几秒后,谢观棋起身绕桌而来,边走边说:“我是大混蛋,那你还让大混蛋跟你睡觉?”
他停在她面前,灯光也暗几分。
“我是小混蛋。”她声音减低,盯着他胸口,渴望的东西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小混蛋可以和大混蛋一起睡觉。”
他哼笑一声,得到她踹去的一脚。她说:“我知道错了。”
“就没见过你这样,自己承认有错,还来踢我。”
秋露默默垂首,视线里那片灰色衣角近了,他虎口掐着她的脸颊,听他道:“看着我。”
她慢吞吞掀眼和他对视。那些老虎吃人的凶猛都是她臆想出来的,谢观棋是大绵羊,给她的感觉永远是温暖踏实,不是凶神恶煞。
他看着她:“我说的那些话,不是为了让你道歉,你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做好前期调查和对接工作就往这么偏远的地方跑,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你想过后果吗?想过我吗?”
“想过。”
“想过什么?”
秋露说:“我们提前和那户人家联系过,采访结束他们想送我们,我就想着正好再聊几句,所以我的同事就没和我坐同一辆车,他们先走,我晚了一步,暴雨山路不好走,只能绕远路出来。”
“当时我就在想,”她眼神黯下来,“要是能再抱抱你就好了。”
“胡扯。”谢观棋低斥,手臂揽过她的腰,将她压在胸口,久久没说话。
“你还生气吗?”她听着他的心跳问。
“生气有什么用?我又吵不过你。”他自嘲。
“但你黑脸的样子,我很害怕。”
“现在知道怕了?”谢观棋凉飕飕地瞥她,半晌,弯下腰慢慢收紧手臂,“我是担心你。”
他低声说:“要是你真的……我该怎么办?”
……
原来,巧一的猜想并非子虚乌有,谢观棋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现在的他,还会因为爱得太满而担心吗?
“哎,别想色色的内容了。”朱巧一轻戳她腰间,秋露痒得又动又笑:“我没有。”
两人你挠我,我揉你,在床上笑闹一阵,朱巧一的视线顺着那白皙的脖颈滑下,暧昧地停在毛衣v领处,悠悠挑眉:“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