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蛋糕好大。”她说。
“吃不完就留一半明天吃。”他像投喂小动物,一边咬完还给她换一边,“剩下的当早餐。”
蛋糕在她嘴边越来越小,秋露说:“喜欢吃大的。”
谢观棋默然,半晌眉心轻压,打量她问:“你是不是在说别的?”
“没有。”
“是这样吗?”他低笑,“总觉得我不该问。”
“又大又好吃,我可以写五百字的五星好评,从外观形态到食用过程,然后……”秋露说到一半,谢观棋突然侧头含住她的唇,在她嘤地张口时,舌尖也溜进去。
电流过身在棉被里噼里啪啦爆出火星,她被热气蒸着开始躁动,有东西跌落的闷响,他舌尖退回松开她的唇,重新捡起床尾的暖水袋,替她捻了被角塞严实。
“小嘴叭叭,就知道乱说。”谢观棋瞥她,“剩下一半我吃了。”
秋露满脸紧张。
他唬道:“再不睡觉我就吃。”
她马上闭眼。
……
从浴室里出来,床头亮着一小簇荧光,那团棉被突然一动,光影随之消失。
“早看见了,躲什么?”谢观棋说,“像个小贼。”
她充耳不闻,只顾着催促:“发热宝,快来我怀里。”
他刚进被子侧下身,她又钻又扑贴他胸前,自顾自舒服地嗯声,手环腰,腿叠腿,无论他如何调整姿势,整理被窝,她好似黏在他身上,扒不开掉不下,直到他躺下,还得听她一句嘟哝抱怨:“动来动去的。”
谢观棋哑口无言,搂紧她道:“我刚收拾好,也得捂严实了再睡。”
“话也多多的。”
“……”
“赶紧抱我。”她撒娇。
他手臂横她腰上一收,她的身体嵌他怀中。原来和同一个人拥抱得久,胸前怀抱的位置也会渐渐变成只有她契合、唯她独有的模样。
暖水袋在脚下,他回到身边,温暖和安心全都有,她又不满意毫无过渡地睡去:“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嫌我话多?”他低声问。
“你冤枉我。”她反扣帽子。
“……”
谢观棋微低头,见她闭着眼往他怀里挤,脸颊贴他心脏位置,眉头渐渐舒展,不动了。
“刚才在看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