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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棋按亮屏幕,屏保里的女孩白裙长发站在夕阳下回头,弯弯的月牙眼望向他。他静静凝视几秒,目光微偏落在右臂衣袖上。
袖口绕着一个黑色发圈,中间有一只银色小蝴蝶,已经记不清何时被她套上,衣服是,人也是。他食指一勾,发圈从袖口滑到手腕,指腹轻轻摩挲。
“谢观棋!”
似梦似醒的声音,穿过四面八方的杂音而来。
他手指顿住,隔了一秒转过身,不用听音寻人,大脑已经自动勾勒她的音容相貌,直到思念过千百遍的影像,和穿流的灰白人海里、一抹淡紫色缓缓重合。
倘若见过他手里紫色的花,便会知道他在等的人是她。只有她。
秋露攥着手里的花枝,痴痴望着那抹黑色朝她靠近,同样的紫色,他两枝,她一枝,最后都会回到家里的玻璃花瓶里。
这段由他缩短的距离到达最后一步时,她扑进他怀里。
谁也没说话,抱着抱着,眼泪上涌。
“你手里的花是给我的吗?”她哽咽道。
“当然。”他低声回。
“为什么是两枝?”
“好事成双。”
秋露转过脸埋他胸口,闭眼时泪水滑下。他轻声说:“这么巧,你送的也是郁金香。”
永恒的爱。
“嗯,紫色的,唯一一枝。”她抱紧他,“只要你。”
你是唯一。
谢观棋捧起她浸满泪的脸,深深看着,慢慢笑着:“走了几天就哭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秋露任由他拭泪,目光寻找:“小兔呢?”
他的手伸进上衣口袋,揪住一对长耳拿出来。
她掌心朝上捧着,接住小兔。
“你怎么不挂在包上?”
“你不是想让我把你揣进口袋里吗?”
秋露怔怔,说:“你怎么知道……”
谢观棋无声地笑,双手托起她的脸,侧头压下一个吻。
湿热的气息从唇滑过脸颊,覆上未干的泪痕,她的心跳盖过嘈杂的人声,一路上脸被寒风冻着,泪滑落异常滚烫,却远不及此刻他唇瓣的温度,烧得浑身一抖,宛如游园惊梦。
谢观棋克制热意,吮吻几秒便从她唇上撤离,凝注她目光迷离的样子,脸颊贴她低声说:“这几天,我带着小兔逛京都,一起拍了一些照片,回去给你看。”
他弯腰捡起跌落地上的花,抬眸时发现她正嘟唇,羡慕地瞪着手心的兔子,不免又笑。
“好了,回家吧。”无论是花还是她,都被他牵握在手里。
“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小兔落她口袋里,露出一只耳朵,秋露扒着谢观棋手臂,一个劲往他身上贴,“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
“我知道。”他承着她又挤又压的力,笑着回应。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嘀咕,不满地顶嘴,“你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