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着相拥在一起,迈入新的一年。
相信明早,她会看到朋友圈的回复。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这一秒,永远不会是最后。
文案:一家人整整齐齐看春晚。露:我的小兔和小猪特别可爱!
今天是爱得死去活来的老公回复露:我的小珠也是。
秋露的记忆里,儿时的年初一会在爆竹声里醒来,穿新衣吃汤圆,靓靓会往她的小口袋里塞一个红包,桌面上还会有一份新年礼物。
后来母女二人迁居丰城,她的新年会多一份来自邻居叔叔的红包,陪她吃汤圆的人还有隔壁那个长得漂亮却沉默寡言的男孩子。
而这个清晨的梦境里,她同样捧着小碗在吃汤圆,吃完一碗兼不够,又觊觎旁边那碗,舀出两个汤圆放进自己碗里,心中窃喜无人发现,他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你偷吃我的汤圆。”
她慌乱回头,人也在心坠的感觉里慢慢醒来,晨光里的他穿着白色羽绒服,她有一件类似的女款,是回家之前买的新年新衣,两人约定好在今天一起穿。
谢观棋站在床侧,俯身捏她脸颊,笑问:“什么没偷?梦里又当小贼呢?”
秋露伸出一只手软绵绵地打他,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又笑:“起来给叔叔和爷爷拜年,不然没有红包。”
她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眼眸闭着,声音有气无力:“你都没给我红包。”“你也没跟我拜年。”他在她耳边说。
她哼了声,思绪如困兽回笼,身体和灵魂一同沉入梦乡,他的声音再次叫醒她:“秋小珠,起床。”
秋露拽过被子罩头,身体不安分地来回翻滚:“昨晚太累了嘛,我想再睡十分钟。”“做了什么这么累?”谢观棋诧异笑道。“你说呢?”她刻意拉长尾音。有人一大早又要开始演戏了。
“我说?”他略作沉思,留下诚实却无力的一句话,“我什么也没做啊。”“你这个渣男。”
秋露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踹他大腿,被他扣住脚踝,身体如山般压下,隔着棉被抱她在床上一滚。他的手钻进被子里挠她,痒得她又扭又笑。他们在床上玩闹,大门处传来谢章含笑进屋的声音:“露露起床没有啊?我把汤圆端过来了,吃汤圆团圆圆……”
秋露微微带喘,瞄了眼虚掩的房门,推不动压她身上的男人,拢眉瞪他。谢观棋不为所动,微笑凝注她,回应门外的人:“她说不想吃。”
“我没说!”
她突然张口,想偷袭那只抚在自己脸庞的手,落了个空。他没说话,低头用鼻尖轻轻碰她,似笑非笑地起身。
下午四点左右,秋引岚带着男朋友安德烈回到家中。他比秋引岚小五岁,是徒步登山爱好者,常年运动的自律生活让他看着比照片上更显年轻。两人相遇在一场马拉松比赛中,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一来二回好感增生,坠入爱河。
当然他同样也早一个龙妈西次被垢除此生亦的甲人当然,他同样也是一个求婚两次极拒,应些失恋的男人。
五点,欢声笑语的客厅仅剩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三个房门紧闭着,安德烈初次见识这样的场景,好奇观望。身旁这对年轻夫妻,一个从房间出来后,又叫另一个进去,他试图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询问自己女友的女婿:“这是做什么?”
谢观棋淡淡笑着,用英文解释:“这是我们家的传统,新年第一天,每个长辈会在单独一间房里和小辈聊天问话,小辈向长辈拜年,得到长辈的红包。”
入夜,谢观棋洗完澡回到卧室,台灯下的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洗完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肩头,一门心思扎进她的数钱事业里。一个个掏空的红包堆叠在桌面上,明明也没几张,倒被她数出眼前是金山银山的感觉。
他笑着打开衣柜,从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摸出几份红包,一同放在她手边:“都是你的。”秋露欣然接过:“那我要再数一遍。”
他任由她去,找来外套披她肩上,让她腾出数钱的手穿好后,又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手法娴熟地帮她吹头发。
盖住人声的噪音里,她好似说了什么,抬头看他。谢观棋暂停吹风机,见她举起一个红包说:“多出来了一个,里面有五块钱。”
他笑而不语,重新按下吹风机启动按键。桌面几张整齐叠放红票子被风吹乱,秋露连忙用手臂压住,嘟唇看着他:“你把我的钱吹飞了。”
“飞不了,你的就是你的。”他说。
她将脸抬起再去望他:“这个五块钱的红包该不会是你给我的吧?”
他一手穿过她的发丝,另只手举着吹风机微微晃动,双眸安静地与她对视,忽地又低下头去找她的嘴唇,浅浅啄一下。
不否认就是默认。
谢观棋搁下吹风机,用梳子从上到下缓慢梳顺她的长发,秋露乐得清闲,便找出两个最大的红包封皮,把数好的红票子分别塞进去,嘴里嘀咕:“谢观棋给了我五块钱的红包,五块钱就五块钱呗,人不能和钱过不去,尤其还是新年的钱,要一视同仁。”
她说完自己先笑,拿起那个祥云封皮的五块钱红包,凑到唇边一吻,笑吟吟地放在两个装满钱后鼓鼓的红包之上。
刚站起身,谢观棋突然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下来,寻着她的舌用力亲吮,短短十几秒,她的后背燥热发麻,腿一软重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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