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比她更会夸自己的人,总是无缝插入各种词汇。
谢观棋随手挑拣她摘好的菜叶,跟她讲解:“黄的或者老的部分掐掉就行,这些都是可以吃的,再掐就没有了。”
“知道啦。”秋露顺嘴回答。
“真的知道了?”他不信,每次兴冲跑进厨房,扬言要大展身手后,基本只在陪聊。
“我看得出黄。”她低头辨认,“可它又没告诉我,它哪里老。”
“对我就算了,你对菜叶也这么不讲道理?”谢观棋诧异地笑。
“什么叫‘也’,你不能太过分哦。”她嘟哝,“以前我和靓靓都是合理分工,她煮饭,我洗碗。”
“嗯,你知道哪里黄。”他点头,“毕竟你是一个可爱的小色魔。”
他用椰汁和椰肉将她引出厨房,随后利索地准备晚餐,十五分钟后端着锅底上桌。
绿葱段、红枸杞、白椰条,还有甘甜的椰汁,秋露两眼放光,搓着手说:“是我喜欢的椰子鸡。”
“放假在家一天六餐,川味吃到湘味,你什么不喜欢?”谢观棋站在餐桌前,边解围裙边调侃,“我知道,早餐不喜欢。”
她笑着绕桌跑过去,接下他的围裙后挂上小钩,跟她的粉色小兔挨在一块,出来时看见他握一只小碗正在调酱料,小米辣姜末和耗油,再挤一颗小青柠,第一份搁在她桌前。
秋露背着手走近他背后,趁他手中忙活偷香一口,而后笑眯眯坐他对面:“谢观棋,今晚你陪我做一件事。”
他脸上多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汤沸后下入肥美鸡块:“这件事在床上还是床下?”
“都可以,看你喜欢。”她说。
谢观棋沉吟:“那就床下吧。”
“好啊,都听你的。”秋露十分自然地说,“干脆就在床尾的地毯上,你觉得怎么样?”
他揭盖,水蒸气汩汩漫出,模糊视线里她的脸,笑应:“可以,只要不是在阳台,都行。”
“阳台为什么不行?”她不解地问。
“天冷了,怕你着凉。”他淡定地回。
保持神秘也是夫妻和谐相处的小窍门,这顿晚餐吃得愉悦又饱腹,谢观棋洗碗时,秋露回房间洗漱准备,中途他进卧室转了一圈,见她还在浴室没出来,又收捡衣服去小卫生间洗澡。
十几分钟后,虚掩的门内飘出音乐声,谢观棋轻轻推门,床尾那块深灰色地毯上勾腿趴着一个正在悠闲吃零食的小馋猫。
歌声充斥屋内,秋露不知他就在身后,悠闲哼歌自得其乐,她反手按在屁股上,捏一把后又捏腰和手臂,像在掂量身上的肉能不能允许自己再吃零食。
没过多久,她又起身低头,掌心摸胸部,揉完左边捏右边,而后静住。
怎么了?谢观棋在背后看得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