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棋瞟一眼赤目的画面,手依旧捂着她的眼,低头吻那红润的面颊:“也没什么,一个奇怪的东西。”
她嘴巴一撇认命似的靠回他胸口,他笑:“要不别看了?你扭来扭去,我也没心思看。”
“你又不怕……”
“要不是知道你从小怕鬼,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这么做,想干点别的。”
秋露抬眸对上他含笑的目光,闷而委屈地控诉:“我要是想扑倒你,还需要这样弯弯绕绕吗?我周末工作赚钱养家都这么惨了,你还拿我开玩笑。”
他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背,另只手揉她的头发,笑着不说话。
只不过,待到气息平缓,她逐渐意识到他话中的真实性,刚才一度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完全忽视她在他两腿间又扭又扑,让他产生的反应。
氛围忽然变得安静又旖旎,调暗的灯光和香橙花浴液的气息格外动人,谢观棋近她耳边轻声说:“别看了,明天我帮你找几个剧本分析,你看文字版。”
秋露全然被他温热绵密的亲吻包裹,将播到高潮的影片抛之脑后,他的体温源源不断渡及她身,连身下的绒毛地毯都似着了火,灼得她全身滚烫带电,情动地攀着他吻颈侧:“刚才我一惊一乍的,没吓到你吧?”
“吓不了,又不是没听你叫过。”他笑。
眼下纯白与深灰反差剧烈,他触到她的手臂,柔软滑腻仿佛能掐出水,却冰冰凉凉,扯过毛毯将她一裹一抱准备上床。
秋露微微抗拒,急于将他压倒在地:“就在这儿……”
她说得对,倘若真想共赴云雨,她有千百种直接的方式将他拿下,他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当晚,惊慌的叫声在晃动的光影里,重新变得急切、享受又动人。
这一觉睡到凌晨四点,秋露从梦境中迷糊转醒,准备起身去卫生间,这一瞥,正好撞见梳妆台前的椅子,外套搭在上面,在黑暗中像极了一个无头的人影,她的困意直接被驱散,缩回谢观棋背后慢慢喘气。
她不舍得把谢观棋叫醒,忍了十几分钟毫无睡意,反而让身体更急,最后咬牙冲进卫生间,把小灯按到最亮,离开时也只将门虚掩。
微光隔门渗出,她安心地松了口气,急于钻回被窝,又被眼前的一幕震慑到。
床上只剩凌乱的软被,空无一人。
谢观棋呢……
难道刚才的几分钟里,因为她把灯打开,所以意外走进了平行时空?
她背脊持续发麻,慌乱地回头按灭卫生间里的灯,再次按亮时又跑出来,画面没有变化,他还是不在。
秋露冲到床头拿手机给他打电话,只得到冰冷机械的关机提示,泪腺瞬间失控,她六神无主地在张望一圈,无望又呆滞地跌坐床侧。
掌心之下的床垫是温热的。
“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
那道人影侧身入内时,她猛地跑过去扑他怀里,是真的哭出声:“我以为你不见了,我还以为见到鬼了,你去哪儿了啊……”
谢观棋一愣,左手拥住她,拿杯的右手被泼洒出的温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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