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时景亦记事起,但凡能让他用到这两样东西的事,至少一个亿起步。
时景亦心里莫名烦躁。
时以泽:“吃饭了吗?”
时景亦把两袋零食放下,双手自然叉着腰,走到距离他两米的位置,坐下来。
这是一个最佳谈判距离。
“我才放学,你问我吃饭没?”时景亦冷笑,“您是专程过来聊天的吗?”
时以泽神态沉稳,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产生丝毫变化。
“那正好,你去我那吃。我有事要处理。”
“什么事?”
“大人的事。”
时景亦把右腿搭到左腿上,半歪着脑袋看他。
“你平时可没少把我当成大人,有事直接说呗。”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时以泽就是来找妈妈的。
时以泽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半小时后我要开会,”时以泽指向桌上的文件袋,“待会她醒来,你让她把这个签了。”
时景亦将文件袋拿到手上,迅速拆开。
袋子里,装着两份离婚协议书。
他目光僵滞一瞬。
“时以泽,你当着我的面,跟我妈提离婚?”
“你也说了,我没少把你当成大人,而且,这封文件是你自己拆的。”
客厅里鸦雀无声。
两双眼在无形中对峙。
时景亦对父母离婚并不感到稀奇。
他在很小的时候,也经常问奶奶,爸爸妈妈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因为,他再也不想和总挠人的妈妈待在一起了。
而时以泽从那时起,就已经在跟安婧谈离婚了。
只不过她一拖再拖,最后拖到孩子长大,拿了笔钱就出了国。
再次回来,时以泽当然不会放弃机会。
这其实是一件意料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