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吧——”
时景亦突然想起,可能再过不久就见不到她了,于是内心一横:“卷子没做,课也没听,老师上课就像念经。”
他原本以为妈妈会生气。
这样或许,会令她担忧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的一点呢。
然而却是——
安婧:“哟,还押上韵了。”
时景亦:……
这个女人没有心!没有!
时景亦气个半死,重新扑到枕头里,还不爽地蹬了下被子。
这时,他突然感应到脚边被子被人掀开。
一只冰凉的手指,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戳了戳。
安婧:“这里疼不疼啊?”
对于初跑着来说,大量的运动会让腿部肌肉受伤。
她当初就是因为不懂这一点,曾在家苦苦躺了两天。
安婧把准备好的云南白药递给他。
“下回记得,运动前后一定要拉伸,如果不知道怎么做,我明天可以教你,正好明天周末。”
时景亦:“……”
明天……
他突然想起时以泽离开前的那句话——“明天,我会叫律师重新捋一份送来。”
内心莫名泛起酸意。
分明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婚,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时景亦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做不到像时以泽那样冷静。
突然间,感觉连枕头都藏不下他的脸了。
他把脑袋钻进被子,尽量克制着。
“给你买了辣条,在楼下。”
半分钟后,他艰难地咽下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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