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摇头,“懒得与你胡扯。刚才的事,莫要传出去。”
我又不傻。
压下翻白眼的冲动,绯歌一脸迷惑,“刚才有什么事吗?”
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绯歌一眼,贾琏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她,便抬脚越过她,走了。
朝贾琏的背影吐吐舌头,绯歌又跺了躲脚连忙小跑着回荣庆堂了。
这天肿么辣么冷,脚丫子都要冻得生疼生疼的了。
绯歌在元春房里当差,和她们房里的另外仨人暂时没有利益冲突。她当差或是请假出去,也妨碍不到旁人。
至于元春房里真正有竞争关系的同事,她们上面有抱琴压着,青芸出嫁在即也不想得罪人,一般事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元春要进宫,本就会遣散屋里侍候的人,一来二去的,人心都不在这上面做纠缠。到也叫绯歌的日子过得顺心无争。所以回来后,都没想过去元春房里打个卡。
在外面跑了一天,绯歌一回来就累得不想动。
抓了一把铜钱给外面侍候的粗使丫头,让她去灶上给她点一份清淡的素食过来。
“再打些洗头水回来,我要洗头发。”头发上不是土灰就是烟灰纸灰,不洗干净,睡觉都能闻到一股烧东西的味道。
一时,洗过头发,绯歌一边用帕子绞头发,一边想着白天的事。
仇要怎么报,她心里有个大致的想法。但很明显她老子留给她的那些人是不怕事大的。
谁的命不是命呢。
她老子的命金贵,死的冤枉。那别人呢?
身份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在生命面前,每个人都应该是平等的。不能因为她要报仇,就害了无辜人的性命。
哪怕是影响,也要降到最低才行。
虽然这种想法很不合时宜,但这已经是做为一个现代人最后的坚持了。
如果在现代接受了数年思想教育的人还会无视生命,道德法规,那不但是现代教育的可悲,也是绯歌的悲哀。
不能因为你穿越了,就连个人都不做了吧。
是夜,鸳鸯三人回房。洗漱过后,鸳鸯坐在自己铺上聊天做针线。鹦哥儿也盘腿坐在自己床上劈着线,绯歌没用赖家给的那套文房四宝,仍旧拿着毛笔蘸水在桌面上练字。
大家平时都是这样消磨时间的,到是珍珠今儿有些心不在焉,时常走神。
绯歌不是那种豁达到不喜欢的人看都不看一眼的人。正是因为不喜欢某个人,绯歌还会多看几眼。
看到珍珠今儿这么反常,绯歌便不由想到之前贾琏说的那个‘温顺可人’。
嘴角眼角都不由抽了几下,绯歌手一抖,斗大的水珠就先落在了桌面上。
一边拿抹布擦桌子,一边在心里咆哮,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张了张嘴,想诈一下珍珠。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这也算是人家的了,还是别问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信王府内,小郡主也不是不知道今天是睿亲王的祭日。不过她自小在眼界堪忧的奶娘‘照顾’下并未怎么上心祭拜这种事,所以消消停停的呆在信王府里,该吃吃,该喝喝,不似绯歌为了祭拜那般的折腾。
宝珠冷眼旁观,也没上赶子讨这个嫌。反正她家王爷也不稀罕。
这些年,他们虽然东躲西藏,可应该有的祭拜却从未少过。
再说了,他们家王爷英雄盖世,就是到了地下,靠抢的也能抢到各种‘军需物资’。
王爷棒棒哒,抢他丫的。
宝珠年纪小,但她在九星旗被人用美化过的审美一顿洗脑后,也是最合格的王爷粉了。
她心里一边崇拜着高大上的睿亲王,一边鄙夷着面前的假郡主以及猜测着真郡主的下落。
和她一样,九星旗的人也在猜测真郡主的身份和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