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旁人说我还要谦虚一番,不过咱们也算自小就认识了,我也不跟你来那些虚的,你这人往日没几句真话,不过偶一为之却说到我心坎了。”毫不谦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天色丽质,有什么办法。”
珍珠:
“姑娘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吗?”若只是想听别人夸你长的美,那夸也夸过,是不是可以让她走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知道你回府了,想着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的旧日姐妹,一来叫你来叙叙旧,二来嘛,就是听说你如今跟在琏二爷身边,祝你既将有个好主母呗。”
珍珠只接前半句,回道:“姑娘说笑了,珍珠什么牌面上的人,哪敢高攀。”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旧日里我着人算计,就是你向王大姑娘进了谗言说我与琏二爷不清不楚呢?”
珍珠闻言脸色陡然一白,看向绯歌,瞬间戒备起来。
“姑,姑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王大姑娘,又是什么谗言?咱们自小一处长大,姑娘应该知道我的,最不会与人结怨。”
“呵呵,我原本也不相信。可人家跟你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冤枉你?”
“姑娘说的是谁,我去与她对峙。”珍珠心中一惊,更是声色厉茬起来,“红口白牙的冤枉好人,我再饶不了她们。”
“不必跟我做这副样子,人家不但告诉我你是怎么跟王大姑娘诋毁我的,也说了王大姑娘当初想要怎么算计我。若不是老太太有话在先,我也不会有今天。今儿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风吹花开依旧是两朵。”
绯歌像个受了委屈直脾气的小姑娘一般的发完脾气,忽又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王大姑娘虎狼之性,她当初能因为你那几句话就要害得我身败名裂,你可是琏二爷亲自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丫头呢。哎呦呦~,前景堪忧呀。你放心,若是哪天你被我会请管事大叔给你买口好棺材的。”
说完,绯歌又用同情期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回珍珠,扬着一脸得意张扬的笑走了。
珍珠看着离开的绯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凤姐儿什么性子,珍珠在上房侍候过自是清楚。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因为看不惯绯歌就在凤姐儿耳边下蛆了。
如今事落到自己头上,珍珠才终于体会了一回什么叫灭顶之灾。
没嫁过来之前,心里还有贾蓉的时候都敢这么下黑手惩治有可能亲近贾琏的女人。这要是嫁过来了,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了。
她在庄子上的日子并不好过,那些因她出痘而迁出府的丫头婆子们还有好多留在庄子上,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她也罢了。可庄子上那些管事们看她的眼眼越来越漏gu,珍珠是外面买来的,自然知道再在庄子上呆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为了离开庄子回到荣国府,珍珠时刻都在想办法,庆幸那日贾琏和几个同族子弟去打猎,珍珠才像见到救星一般的求了贾琏带她回府。
回府后,她也想了办法与贾琏成了好事。如今虽然没有名份却也是贾琏的屋里人。
早前她虽然担心凤姐儿会对她不利,但她想她还握着凤姐儿和东府蓉哥私会儿把柄,总能自保。可今儿听了绯歌的话,珍珠不这么想了。
越是这般,她死的就越快。所以那件事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去。
可若不说出去,她又要如何自保呢?
珍珠早就忘记了绯歌是在恐吓她还是在危言耸听还是旁的目的,此时的她一门心思的都在想着活着怎么就辣么难呢。
无论如何绯歌都不会叫凤姐儿风光大嫁,也不会叫凤姐儿有机会入主荣国府,成为当家的琏二奶奶,让自己生活在凤姐儿的管控之下。
做某些事之前,总要多做些准备。而有些脏活,除了花珍珠外,她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跟牛吵了一下午的架,气得到现在脑仁都疼。不说了,加更到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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