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要紧的事吧。”
“什么大不了的事。”晃了晃头,贾珍站起来笑着对主桌上的众人说了一声便抬脚跟着绯歌往外走。
绯歌直接顺着回廓将人往贾琏的院子引,不但往那个方向引,绯歌看着贾珍打晃的双脚,还一咬牙吹起了气哨。
因她走在贾珍前面,又有头发和帕子遮挡,也不担心贾珍发现什么。
及至贾琏的院子前,发现院子里连个守门的婆子都没有,绯歌眼前一亮,直接加大风力,一股脑的将贾珍吹进院子,又吹进新房
绯歌将人送进去后,还体贴的帮忙关了房门。每个姑娘出嫁的时候,嫁妆里都会有一把锋利的剪子,除此之外,女人戴的钗和簪子也是锋利无比的利器。
所以绯歌不禁在心里猜测凤姐儿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当然,她是巴不得凤姐儿吃亏受苦,但不代表她能眼睁睁的看着某些事情发生。
她将酒给珍珠的时候,就有想过珍珠可能会做什么。她知道这种加料的好酒,主要看喝酒人的自控能力。
如果凤姐儿不乐意,绯歌的算计自然不会发生。不但不会发生,绯歌说不定会在凤姐儿吃亏的时候帮她一把。
到底都是女人,嘴里说的再狠,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但若是凤姐儿乐意,那这事绯歌就不管了。
绯歌心里惦记那坛酒的去处,想着这边事情了了便回喜宴那边去。
而此时已经掀过盖头,喝过交杯酒的凤姐儿早由下人侍候换下诰命服,一身大红衣裙半靠在床边等着贾琏回来。
闭着眼睛时,感觉更加的敏感。
一颗心不似住日正噗通噗通的狂跳着,整个人又燥又热,仿佛有团火在体内燃烧,整张脸都带出一抹红晕
此时安静的新房里,凤姐儿先是听到开门声,然后又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知道有人进来了。
来人踉跄绊脚的声音,像极了喝醉酒的样子。
潜意识里,凤姐儿认为来人会是贾琏这个新郎官。所以八百年都难有的羞涩心绪使得凤姐儿一直到人走到近前也没有睁开眼睛。
来人一身酒气,带着灼灼的热气。浓重的呼吸带着某种会将人熏化的炙热。
于是凤姐儿更羞了,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
凤姐儿比绯歌大个一两岁,人也是长的极有颜色。和绯歌不一样,凤姐儿美的张扬,美的富贵高调。她一身大红衣裙的半靠在床边的样子还带着醉人的风情。
大脑知道今儿的事情有些怪异,可身体却诚实的朝着床铺走去。
凤姐儿只喝了一杯酒,贾珍却差不多喝了两壶的好酒。美色当前,不过转眼间就将礼义廉耻抛到了脑后。
走到床前,看着紧闭双眼,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的凤姐儿,贾珍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凤姐儿的脸
就在这时,绯歌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看一眼没有什么动静的屋内,又转头看向脚步声的来处,最后抬头看看天,发现四野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干脆一咬牙便吹着气哨上了房顶。
此时房间里贾珍轻唤了一声‘美人’后便一把搂住凤姐儿,亲上凤姐儿的唇。而凤姐儿则在那一声‘美人’后,心下微疑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开瞬间吓了一跳。
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熟悉又让人无措。
凤姐儿下意识要挣扎,奈何成年男人的力量不是一个小姑娘能拒绝的。再加上久经沙场的贾珍最是知道怎么让一个女人臣服,没多大一会儿凤姐儿就卸了身上的力气,眼神迷离的看着贾珍。
贾珍退开一些,看着凤姐儿的样子,心里更是有火在烧。而凤姐儿此时若是尖叫一声,相信院子里的人必会冲进来。
可惜她好像忘了什么事一般,迷离又失神的看着贾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