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寿面都是绯歌亲自端过去请他吃的。
虽然得到了个刻着六字真言的佛珠做寿礼。
降香黄檀的珠子带着一股清淡的香气,绯歌闻着比什么香料都好闻。
珠子极小,难为许颢是怎么将六字真言刻上去的。数了数,一共三十六颗珠子,正好在手腕上盘两圈。
行叭,知足吧。
往年生辰这位不但没送过礼,人都不知道在哪呢。
将手腕上的珠串摘下来,笑眯眯的将那串佛珠盘了两圈戴在手腕上,对着窗户外的夕阳,绯歌发现这串佛珠比特别的耀眼。
笑靥如花的朝许颢道谢,绯歌也没敢打扰许颢便走了。
真的,最近绯歌一见许颢就打怵。
怂得不要不要的。
许颢见绯歌离开,视线在舱门上停留了片刻,收回来的时候又落在了绯歌忘在这里的那串珠串上。
眼睛许久都移不开视线,最后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回案上的佛经上。不过刚念了两页经,视线又移了回来。
伸出手,将那串绯歌长年戴着的珠串捡起来。
珠串离开身体有些时间,上面早就微凉了,可许颢仍觉有些烫手一般的哆嗦了一下。
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系了小刀片的佛珠,又看一眼另一只手上原本属于绯歌的珠串,到底贴身收进了衣襟里。
隔着衣服,落在胸前的襟兜里。
带着绯歌气息的,滚烫的热度
临近端午,绯歌早就出了孝,黛玉的孝期眼瞧着也守了快一年了。此时进京城,荣国府那里再穿的花红柳绿,也不算太过份。
荣国府那边早半个月就派人守在码头,今儿好不容易看到林家的船了,一边派人回府报信,一边上船请安接人回府。
说来也巧,这一日正好也是薛家人入京的日子。
当年绯歌横插一杠子,如今英莲成功获救,冯渊没死,薛蟠也没犯人命案子,但薛蟠他妹仍是要进宫待选,所以便携母带妹的一家进京了。
因金陵又不是当初犯了事不能回去,这次薛家娘仨进京就真的是走亲戚,顺便办点事。
林之孝是认识薛家母子和部分薛家下人的,见隔壁的大船竟然是薛家的船,连忙跟绯歌汇报。
绯歌闻言,想了想留黛玉和林瑜在船上,自己戴着维帽过去给薛姨妈请安了。
先叫婆子过去自报家门,稍后便有丫头来请绯歌进船舱一见。
维帽一直到进了薛家母女的舱房绯歌才摘了下来,这一摘下来哪怕‘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宝姐姐都是一震。
请安问好,分别落座。绯歌才笑着说道,“不知姨妈也进京,若早知道,定要跟着姨妈搭伴一起回的。有姨妈在身边,这一路都不心慌呢。”
“林家的姐儿和哥儿可好?如今想想,都不敢相信敏太太那么伶俐品格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旧年我病了一场,不能亲自送她一程。打发人去扬州,听说姐儿也病了。唉,我们幼时”
“林妹妹本想过来给姨妈请安,只她身上带着孝,不敢冒然过来,还说等我见了姨妈千万给她陪个罪呢。”绯歌等薛姨妈怀完古今,笑着替黛玉分辩了一句,又转头对陪座在一旁的宝钗笑道:“这是宝妹妹吧?往日家总听我们太太提起,如今见了,才知道那些言语都不及宝妹妹三分。都说南边的水土最是养人,怎么一个个的都生的这么好?妹妹一身气度高雅,家常都读什么书?”
“姐姐缪赞了,宝钗驽钝,怎及姐姐半分。”小丫头上了茶,宝钗举起茶杯示意绯歌慢用,“不过是些家常的闲书,如今大了,跟着妈学习女红中馈罢了。”
“妹妹快别这么说,我就是花架子。看着好看,旁的一概拿不出手。以后家常处着,妹妹便知道我了。到是妹妹,一身气度不凡,又长的好标志的模样,让人爱得什么似的。”商业捧吹这活,做多了,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几分真诚,绯歌不但说的认真,眼神都带着真诚无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