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贾琏是男丁,她们母女是女眷,男女不同席的情况来了也没甚意思。还不如表示一下矜持呢。
薛姨妈想到这里,先是恭喜了一贾母一回,又客气的婉拒了接风宴的事,这才一脸笑的带着宝钗离开。
宝钗跟着她老娘离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还看了一眼绯歌。在绯歌浅笑颔首下才收回视线乖巧听话的离开。
宝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看绯歌,哪怕跟着母亲回到梨香院,也仍然没有想明白。
被酒色淘空的贾赦倒是想要发一回严父的威风,但贾琏那一身在边陲历练出来的气势像极了当初从战场上下来的荣国公,于是贾赦秒怂,差一点连为人父亲的威仪都丢了。几句话就将贾琏打发走了。
此时已经年底,各处衙门都已经陆续封笔,不过贾政还在站最后一班岗,继续在工部与耗子相亲相爱,此时他不在府里,也省了贾琏再去见贾政。
所以从贾赦那里出来,贾琏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院子仍然是当初他成亲时准备的院子,只是里面侍候的人却都不再是曾经的旧面孔了。
贾琏的奶娘在贾琏离开第二年就被荣养了,此时听说贾琏回来了,又连忙收拾了自己进府来看贾琏。
虽然他们这一支被打压的不轻,但府里的大事小情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贾琏刚回府,奶娘就急忙忙的过来将这几年府里发生的事情挑挑捡捡的跟贾琏学了一回。
袭人琵琶别抱的事,奶娘说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在发现贾琏听了这事后,脸上没有任何波动才转换了话题说起了旁的。
府里每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奶娘都一一说给贾琏听。
元春进宫时,贾琏还没成亲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贾琏听说元春终于在宫里扑腾出浪花后,还笑了两声。
在外面走了一圈,贾琏早就非那井底之蛙了。哪怕元春此时得了高位,贾琏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好忌惮惧怕的。
此时他笑,不过是笑府里那些年对元春的培养和夸赞罢了。
说完了府里唯一能称上喜事的元春升职记后,奶娘又按着顺序说起了绯歌。
贾琏听到绯歌在守孝时,眼睛闪了闪。
之前在上房看到绯歌时,贾琏就发现绯歌衣裙素雅,钗环简单。当时贾琏还以为一别经年,她改了幼时习惯,不想竟是在守孝。
想到另一个同样穿着素净的小妹妹,贾琏淡淡点头的同时,已经想好了如何给林如海去一封言辞恳切的家书了。
无论是元春还是都已经困不住如今的贾琏了。因为他的格局和视线在风云变幻的朝堂和千里之外能够让他建功立业的边陲。
如果说贾琏此时还能想到如何拉近他和林如海这等实权官员的距离,那么回到宁国府的贾蓉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古都是有后娘必然有后爹,按宝玉的珍珠和鱼眼珠的理论来看,凤姐儿当年就不是珍珠,这几年的生活直接让她更变本加厉的进化成了战斗鱼眼珠了。
此时贾蓉回府,凤姐儿瞬间想到的就是她继室的身份以及这个继子与她曾经的旖旎年少。
看着被奶娘抱着逗哄的儿子,凤姐儿眼睛眯了眯,笑容都带着一种阴冷的味道。
既然走了,做甚还要回来。
你当贾蓉想回来?
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回来,外面的世界真的比京城美好无数倍。但他又凭什么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