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道:“我天天都吃这么多,吃不完,要不明天也分你一点?”
“吃不完你就别点。”
卫松寒低头塞了口凉菜。
“再说我明天不吃馒头。”
“那吃什么?”
“泡面。”
“那不是一样么。”
“要你管。”卫松寒又不可能跟他说自己砸钱追地偶去了,好在温诉也没问,算他识趣。
戳着盒底的葱花,想起之前去委托人家里交稿时,老妇人说看见温诉的画就知道他是被奶奶带大的孩子。
的确。他搞的画面分镜,卫松寒第一眼看到时其实也觉得……孤独。
明明这个词和温诉那副整天无精打采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设完全不搭。
“喂。”
温诉正把热茶从保温杯里倒出来,闻言抬头:“嗯?”
卫松寒欲言又止,一脸温诉欠了他五百万的臭脸。
温诉:“?要多少?”
卫松寒:“要个屁!我还不至于穷到吃不起饭好吧。”
温诉把纸杯递给他,里面是早上泡的苦荞茶,还是热的。
卫松寒微微一撇嘴,还是接过来喝了。
“所以你刚才想说什么?”温诉又给自己倒了杯。
卫松寒道:“什么什么?有吗,没有吧。”
温诉:“有。”
卫松寒:“没有。”
温诉:“有。”
卫松寒:“……”
虽然卫松寒觉得自己现在讲话有点弱智,但温诉能一遍又一遍跟他重复这种无聊的对话,明显更弱智。
“算了。”他把空纸杯团成一团,对准远处的垃圾桶遥遥一抛,精准进球。卫松寒站起来就走。
温诉在后面叫他:“你不是有事想问我吗?”
卫松寒脚步顿了一顿,想起前几天的事,莫名的火气就突然涌上来,搞了半天,温诉就没打算自己先开口解释解释是吧。但已读不回玩冷暴力的又不是他。
“所以你就非要我问呗?我为什么要问你?你以为你谁?明天的午饭用不着分我,我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