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刚吓跑实习生,温诉一坐下,跟他相熟的同事们就全凑了过来。
“老实交代吧,诉哥,你其实跟卫松寒关系好得一比对吧?”
“你俩搁这儿演电视剧呢,给我整不会了。”
“昨晚他是不是把你送回去了?卫松寒在酒吧门口还跟我不情不愿的!”
同事七嘴八舌,温诉懒得理,本来就痛的头更痛了。
“哐哐”两声响,同事们齐齐回头,就见卫松寒冷脸靠在玻璃门旁,这敲门的力度好像比平时都要大点。
“我找小柳。”他眼神都没给温诉一下,神色如常。
同事道:“哦对,实习生妹妹今天转正了,我还说谁来带她呢,原来是你啊。”
“小柳刚被诉哥吓跑了,估计去厕所了吧。”
“哦。”卫松寒的反应比他们想得还要平淡,“回来了叫她过来找我下。”
“好嘞。”
门关了,卫松寒走了。
而座位上的温诉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兴致勃勃的同事们顿时有些茫然:你俩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解酒药总算开始生效,温诉在桌上恹恹地趴了一上午,等到中午时才算好点。
同事见了都叹气:“让你昨晚少喝点你不听。之前有一次也是这样。身体不行了还怎么赚钱。”
温诉埋在臂弯里,抬起手臂敷衍地对他晃了晃。
“好好好,说不得你。中午吃啥?我帮你点?”
温诉懒洋洋的:“不用,我自己点。”
“你倒还有胃口。”
“有人有胃口。”
同事没懂他的意思,十分钟后,温诉就提着外卖袋子走上了屋顶天台。
这扇破烂铁门一直没人修缮,温诉一推就嘎吱嘎吱响。
他抬眼看见椅子上的卫松寒,而卫松寒也望向这边。
目光短暂地相撞,卫松寒先一步挪开了视线。
他今天还真就言出必行,吃的泡面。不过还没泡好,叉子很随便地竖起来扎在泡面桶上。
本来以为这人肯定要凶神恶煞地呛一句“你来干嘛”,但温诉都走到他面前了,卫松寒还是没吭声。
只是一个劲盯着远处的垃圾桶,好像那才是自己的午饭。
“卫老师,真吃泡面啊?”温诉问。
卫松寒不说话。
他又道:“昨晚我没吐你身上吧?”
卫松寒还是不说话。
温诉:…?
往常叫卫松寒“卫老师”,他必然要反唇相讥。昨晚的事对他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回忆。
但怎么没反应?
温诉挑眉,转过头,跟着他一起看了几秒那个垃圾桶。
平平无奇,没什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