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温诉的消息。
卫松寒犹豫了两秒,点开,对面只有一句简洁的:“好吃不?”
要是以前,就算好吃卫松寒也只会回不好吃。
他手指落下去,落到一半又停住,重复了几次之后,从“嗯”改成“还行”,改成“你干嘛给我点外卖”又改成“你是不是知道我知道你是rei?”
最后卫松寒又全删了。
十分钟后,温诉收到了对方姗姗来迟的消息。
“很好吃。”
“咋了诉哥,一脸看见外星人的表情。”旁边的同事问。
温诉盯着手机屏幕:“要不让卫松寒去神经内科挂个号吧。”
同事:?
一下午无事发生,除了小柳一直欲哭无泪在后面狂敲键盘。
毕竟卫松寒是出了名的严格、苛刻且脾气不好的三坏同事。选他当搭档是倒了大霉。
不是谁都像温诉那样有一身“谁都不怕,有种干死我”的摆烂胆量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小柳向温诉投来饱含敬意的目光,抽巴抽巴道:“诉哥……你受苦了。以后就让我来替你负重前行吧。”
温诉:还好,逗卫松寒挺有意思的。
但今天中午的就没什么意思。他想。
同事又来约温诉下班去玩,温诉这两天是很闲,但也不想喝酒了。
经纪人要他在家反思,但温诉属实没什么想反思的。
手机在这时响了,温诉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一顿,道:“你们去吧,我有事。”
卫松寒拒绝了同事的酒局邀请,非常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们跑来约我,意思是温诉他不去?”
“他刚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事来着。”
电话。
卫松寒眉梢一蹙:“他人呢?”
“刚走两三分钟吧,所以卫哥你来不来……哎,去哪儿啊!真不去啊?”
卫松寒已经没影了。
商务楼的电梯在下班高峰期很挤,卫松寒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干脆走旁边楼梯了。
二十几楼的高度,就算是下行,想走得很快也需要一点体力。
温诉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踏踏地响起,回头,卫松寒砰地踹开了楼梯间的门。
温诉和远都愣了愣,而望向这边的卫松寒也顿住。
再然后,他看清和温诉在一起的人是谁,表情就沉了。
“卫先生。”远跟他打招呼。
“干嘛,你最近在健身?”温诉调侃地指了指旁边的电梯,这会儿已经停在他们公司所在的楼层了。
那不是以为你又接到昨晚的那通电话了么。
但看见是远对卫松寒来说也差不多。
“你们认识啊?”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