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挑眉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卫松寒却不答话了。
他低着眼睛,把拉链给温诉拉上去,直直拉到温诉的下颌和脖颈连接的地方才停,看温诉因为被拉链硌到了而皱眉,才觉得解气了。
“你家大门坏了,你之前没发现?”他指了下玄关的位置。
温诉道:“没。”
卫松寒:“……”
“门都锁不上你还敢洗澡。找个修锁的师傅来?不过也得等天亮才行了。”
温诉把拉链拉下来一点:“修了也没用。”
本来就是撬锁搞坏的,换了新锁也一样。只要温诉不换住的地方,这个房间的大门就是形同虚设。
卫松寒静了静。
他背对着这边看不见表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温诉低了下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的这衣服是卫松寒的大衣。
有很清浅的,陌生沐浴露的味道。
加上温诉里面没穿,皮肤直接接触着衣服的面料,他裹在这阵属于别人的味道里,没来由地,缓缓颤了颤眼睫。
“那个,温诉。”一直没回头的卫松寒忽然道,“你觉得你……刚才那个男的还会返回来吗?”
温诉道:“会吧。”
“为什么?”
“他总要回来问我银行卡密码。”
卫松寒腾地回头了:“他把你卡拿走了?”
温诉点点头。
里头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钱,不过温诉就算说了,那人也不会信就是了。
卫松寒啧了声骂了句脏话,温诉看见他眼中有某种若有所思的、复杂的微光在摇晃,好一会,卫松寒慢慢道:“那你这儿不能住了。”
温诉嗯了声。
他刚想说我去住几天酒店,卫松寒就接了下一句话:“你要不,去我那儿住几天?”
温诉微不可察地一顿。
在朦胧的光线下,温诉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分不清他是要拒绝还是同意。
“你……”卫松寒却忽然眯起眼睛,不解道,“你……脸怎么有点红?”
温诉没答话,他知道衣服下面,自己的体温正在不正常地发热,偏过头,避开了卫松寒的视线,声调依旧静如止水。
“因为你衣服太厚了。你以为现在几月?”
卫松寒:?
怪我?
“什么病?相思病?”
温诉去浴室打湿毛巾把身体擦了擦。
他腿伤现在光是站着都痛,洗澡确实有点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