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妈蛋了。
亲脸,还是亲额头
一个小时,温诉从浴缸里洗好出来。
地面早就被水打湿,他试了几次,没有摩擦力,拐杖支不起来。
抓着拐杖思考了两秒,温诉才道:“卫松寒。”
这声音不大,谁知门外立马传来干巴巴的声音:“干嘛?”
温诉:“…你一直在门口等着吗?”
“怎么可能,碰巧路过。”
我就当你是吧。
温诉心里其实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就。
有件事,刚才喝醉就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我……没带换洗衣服。”他说。
卫松寒的声音明显也顿了顿:“你刚才进去的时候怎么不早说?”
“忘了。
卫松寒:“……”
“你该不会连内裤也没带吧?”
温诉道:“那还是带了的,把你衣服借我一件就行。哦,内裤放在我背包夹层里了。”
卫松寒在门口迟滞,扭头去房间打开衣柜。
他随便拿了件自己的衣服裤子,打开温诉的背包时,却盯着夹层里那一片布料,久久没能动弹。
最后是眼一闭,咬着牙把温诉的内裤从包里扯出来,脚步带风地回到浴室门前的。
“给你放门口了。”他道。
温诉道:“拿进来呗。我站不起来。”
卫松寒:?
本以为按卫松寒的性格,多少会再抵抗几句,谁知门外沉默了片刻,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卫松寒走进来,把一张浴巾扔到地上垫着,朝温诉伸出一只手。
全程低着头什么也不看。
不看自己最好。
温诉想。
穿衣服的时候,卫松寒就整个背了过去,热气弥漫的室内,两个人的手贴在一起,他的耳朵始终隐隐泛着红。
好不容易收拾完一切,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卫松寒站在一边点外卖,开着半边窗子吹冷风,温诉就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吹头发。
他穿着卫松寒的一件宽松白t,袖子落下去,两条笔直白皙的手臂就露了出来。
卫松寒瞥一眼又挪开视线。
客厅里那一堆箱子都被收拾整齐,拆出来的礼物卫松寒也放桌上了。
温诉看了一眼,冷不丁地问:“你收拾就收拾,为什么还换了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