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无光的四角天地”
“你们赢了灯光与喝彩”
“只有他,赢了我的心”
卫松寒沉默着,突然站起来,披上外套,冲出了房间。
六点半了。
温诉没有在舞房,经纪人说打过温诉的电话没有人接,最后是远打了一通电话过来,电话里的声音心急如焚:“你现在能不能来一趟医院?”
卫松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声音僵了下:“什么意思?”
远道:“温诉他爸又去找他了,温诉跟他打了一架,现在在附五院拍片子。你方不方便过来?”
他最后两个字没说完,卫松寒已经把电话挂了。
夜里下起了雨,冷飕飕的,卫松寒冲进病房时,肩膀湿了一大半。
远回头看见他气喘吁吁,啧啧了两声,走过来拍他的肩膀:“没事,只是被踹了两脚,我不放心才说来医院看看的。”
卫松寒问:“他爸人呢?”
“你别这表情,怪吓人的。”远说,“在派出所被审呢。是一个房屋中介报的警。人没什么,就是警察来晚了点,脸被温诉揍成猪头了。警察查到他有盗窃和赌博的前科,好像前不久又犯了什么事。你今晚想见他肯定是不成了。”
“……”
“得了,你来了我就可以走了。我得回去跟我爹报告一声,毕竟他妹夫可能要坐牢了。”
远再次拍了两下卫松寒的肩膀,走了。
静悄悄的病房里,一时只剩下了卫松寒和温诉两个人。
隔壁床是空着的,温诉坐在床上,脸上脖子上都有血淋淋的擦伤,看得卫松寒皱了皱眉,好像自己也有点痛。
他站在温诉病床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一路狂奔过来的心脏还在窒息般地鼓动。
“你不过来点吗?”温诉忽然道。
卫松寒动动唇,这才缓慢地往前迈了一步。
他撑住病床旁边的栏杆,低头想看温诉的伤,目光才刚移上去又受不了似地挪走。
温诉问他:“你怎么来了?”
卫松寒下意识地说:“我不能来吗?看看你都不行了?”
他说着,吞咽了口气,嗓音莫名其妙地带上了点僵直的委屈。
温诉就不说话了。
其实很多时候,温诉都是理智的。
小时候知道自己只能装乖才有活路,所以可以给亲爹当牛做马。
长大了知道自己这张脸只要微笑着和人保持距离,就可以在同龄人里活得很自在。
全都照着计划,一步一步,十分顺利。
所以温诉不想做没有把握的事。那会让自己很被动。
如果非要说温诉做过什么不理智的事,那就是刚才揍那个男人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