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一瞬间变得有些局促,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空咽了一下。
已经顾不上酒不酒的了。
“……你,”他刚说了一个字,手里的酒就被温诉抢走了。
“喝个酒都要管?”温诉仿佛没发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相当不妙,他挂掉电话,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仰头就灌了口,淡淡的酒意在二人周围蔓延开来。
“……”卫松寒都无语了,“你真是……”
这人要不是温诉他说不定都揍人了。
温诉喝到酒,心情好像好点了,这时才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自己身下的卫松寒。
看他脸颊微红,神色非常尴尬,不由翘起嘴角调侃:“卫松寒,你脸也不用这么红吧?”
昏黄的街灯透过落地窗洒在温诉的侧脸上,让他微微弯起的双眼呈现一种迷离而漂亮的色泽。
“……”卫松寒额角青筋跳了跳。
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这么吃过亏呢,也就只有在温诉面前,才总是感觉处处受限。
想说的话不能说,想做的事不能做。总会想一想,再想一想。怕说错了做错了,惹他不高兴,让他伤心难过。
卫松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从哪里涌出了勇气,也许是难耐的胜负心,也许是迟来的青春期躁动吧。
他看着眼前的温诉,抓住他的手腕,没有给温诉任何反应的时间,卫松寒倏地把他扯向自己,在他唇上缓慢而用力地贴了一下。
干燥的、炙热的触感,熟悉但又蕴着点怒意的气息肆意地侵入鼻腔。
温诉背脊一僵,刚才还笑眼弯弯捉弄人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了。
他看着卫松寒,估计没想到他敢突然不打招呼亲自己。
一张脸已经有些涨起绯色。
卫松寒觉得自己扳回一城,虽然脸也烫得厉害,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反问:“温诉,你脸也不用这么红吧?”
温诉:“……”
“靠!”
酒瓶被猛地塞了过来,温诉这人下手不知道收着劲的,酒水撒出来溅了卫松寒一身,卫松寒懵逼地看着温诉起身走远,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恼羞成怒。
卫松寒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但,他要这么说了温诉估计真能当场给他一拳。
嘴唇上好像还残留着属于温诉的一点气息和温度,卫松寒红着脸拿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唇际,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做了件很牛逼的事。
所以,亲温诉一下就能阻止他喝酒啊。
他在心里嘀咕道。
早说啊,早说自己进门的时候不就亲了么。
晚上,卫松寒没怎么睡得着,脑子里都是刚才温诉跨坐在他腿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