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又道:“但你俩下次能不能别在离会场那么近的地方亲亲我我。还好零青跟你不熟,不然就玩儿完了。”
这事儿确实是卫松寒的错,他没考虑好,没什么好说的。
他敲着键盘,有些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温诉是怎么想的。”
“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私联。
他俩现在的关系,不管怎么看都是私联。
放在地偶圈,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是地下情。
卫松寒和温诉彼此心照不宣,但不等于这个问题就真的不存在了。
卫松寒就会忍不住想,温诉要搬走,是不是就是因为……
他越想,越烦躁,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不该冲温诉发火。
最后,上分没上上去,还掉了十几分,卫松寒懒得理会嗷嗷叫的星夜,甩上耳机关了游戏。
温诉还没回来,卫松寒躺在靠椅上百无聊赖地环视客厅。
沙发上挂着一件温诉的外套,他这个人懒散得够可以,衣服都乱摆。
对面桌上摆着温诉常用的鼠标,温诉的手指很长很漂亮,卫松寒有时候发挥失常暴毙都是因为不经意地瞥了眼温诉的手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角落里还靠着卫松寒的那把木吉他,温诉有时候会拿起来弹一弹,弹完会笑着问他怎么样。
那笑容和他在舞台上时很像,有点得意有点狡黠。
卫松寒每次都随便点头,心里其实很清楚温诉本来天生就是这块料。
但这些,明天之后都看不到了。
卫松寒就又开始来气了。
他甚至开始想,温诉说不定……根本没那么喜欢自己。
午后的房间有阳光缓缓滚过,卫松寒趴在桌子上,耷拉着眼皮,觉得四肢冷飕飕的。
拿到了房子的钥匙,温诉就和中介告别,坐了二十分钟地铁到自己的新家看了一眼。
家具从原来那个公寓搬过来,不需要再添别的东西就能直接住。
温诉本来准备叫搬家公司,但胡朝远正好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候他,温诉想了想,干脆就使唤这个现成的表哥帮自己搬家具了。
远自己有车,开车会快很多。
“你怎么不叫卫松寒?”远握着方向盘问他,“他人呢?搬家都不帮你?”
温诉不想说这个事,坐在副驾驶一声不吭。
他就察觉到不对:“怎么了?吵架了?”
温诉好一会才道:“我没想吵架。”
“不管怎么样,反正肯定是你的错。”
远相当了解自己这个表弟,所以说得很笃定。
温诉撇撇嘴,过了几秒才望着窗外道:“我也没说不是我的错吧……”
又没人教过温诉怎么谈恋爱,他怎么可能不犯错。
“这跟唱歌弹吉他不一样,还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