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就是标准的两室一厅,和厨房隔得不远。
温诉倒回床上,听着片刻后,从厨房那头传来的叮铃咣当的声响,竟然该死的从心底涌出了一丝怀念。
就好像回到从前还住在卫松寒家时一样。
他抬手挡上了眼睛。
半小时后,卫松寒端着碗和盘子进来,温诉还焉儿焉儿地窝在被子里。
闻到饭香,半睁开眼,卫松寒放下托盘,声音有点僵。
“你外卖的那个粥……有点素。”
“我加了鸡蛋和肉丁进去。”
“那那个呢?”温诉问。
盘子旁边还有个砂锅,温诉甚至都不记得自家厨房有这么个厨具。
“白菜土豆丝汤。你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不然我还能搞点别的。”卫松寒皱了皱眉,好像对他俩厨房的生态不太满意。
温诉和云文筝都是玩儿性大的人,前阵子他们还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休假,谁会去琢磨厨房里的事。玩儿都不够玩儿的。
“你还学会做饭了。”温诉说。
卫松寒本来就会,只是现在进阶了很多。
“两年半了,温诉。”
这话好像是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那道沟壑已经有了这么长的时间。
什么都会变的。
不太娴熟的厨艺,吊儿郎当不顾后果的性格,连同思想和感情都改变……也很正常。
卫松寒从旁边拉了张椅子过来,温诉就坐起来,拿过勺子,舀了勺热腾腾的粥。
热流顺着喉咙流向胃部,在身周扩散,有些僵硬的四肢仿佛都渐渐回暖。
……好像是比原本的外卖好吃点。
温诉一口一口吃饭的时候,卫松寒就站在旁边看。
全程只看粥,看他的砂锅,看砂锅上冒出来的一点热气,就是不看温诉。
偶尔余光扫到温诉的脸,他会立刻撇开。
“你没跟云文筝讲什么奇怪的话吧。”温诉吃了一半,放下勺子,拧开保温杯的盖子。
卫松寒不解挑眉。
温诉道:“他是gay。你没那个意思的话,别乱说话,人家会误会的。”
卫松寒愣了一下。
“靠。”
温诉看过来,他就闭嘴了。
仔细想,好像也没对他说过什么。温诉不理人,他不只能找他朋友。
“怪不得,他一看我就笑……”卫松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