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随便找了家路边的馆子吃饭。
好不容易忙完见一次面,按理说得订个高级餐厅,但温诉人不可貌相,其实不太喜欢那种优雅而拘谨的地方。卫松寒也不是真的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
坐在味道不错的小馆子里,听着空调呼呼地吹,夏天的热风穿进门帘窜入室内,有些嘈杂,有些燥热,对两个人来说,好像这样才是日常。
“你工作都忙完了?”卫松寒动着筷子问他,“假期有什么打算?”
温诉想了想:“有个地方想去。”
“什么?”
“想回去看看我妈,给她扫扫墓。”温诉抬起头,店里的电视上正播放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家庭伦理剧,“我考上大学之后就没回去过了。”
温诉的家乡不在壹城,卫松寒是知道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他问。
“明天吧。”温诉手指敲击着桌面,“明天一早,“感觉自己像在喂小狗一样。”
时间比较赶,定在第二天大清早。温诉出门时,天还没亮,云文筝还在呼呼大睡。
卫松寒的车已经在楼下停着了。两个人随便在车里解决了早饭,温诉刷刷手机,铺天盖地都是卫松寒他们公司那台新车的各种情报消息。
昨天才开售,今早就已经上了热搜前排。
卫松寒这一周忙到睡觉都没时间,也算没有白加班了。
他们抵达机场用了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温诉的故乡就在壹城旁边,但离湛都很远,飞机要飞两个多小时。
他当初从壹城飞到湛都,身边跟着董先生和他的秘书,情况特殊,已经忘了当时是什么感觉。
反正,应该是没什么第一次坐飞机的雀跃。
只记得回过神,就已经在两千公里外的陌生都市落了地。
未来全是不可知。
得多缺心眼的人才能在那种情形下为坐飞机而感到兴奋。
当初的温诉反正不能。
机内正在放送广播,后排有两个小孩正兴奋地和自家大人说话,“飞机”“飞机”地叫。
“想想我第一次坐飞机,比他们还激动点。”卫松寒边扣安全带边说。
“真假?”温诉从窗外收回视线看他。
“嗯,高中毕业的时候吧。”卫松寒道,“我特意挑了壹城最好的985。有我想学的专业,离我家也远,不过最主要的是为了躲我爸。飞去壹城那天,我和另一个同学都没坐过飞机,差点因为谁坐靠窗的位置打起来。”
温诉道:“那你最后争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