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看会发现,温诉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不好看。
“搁了两年半,第一次看你耍酒疯,挺新奇的。”卫松寒知道醉鬼的酒肯定是醒了。
“我不新奇。”温诉望着窗外,“以后不喝酒了。”
卫松寒其实是没所谓。在酒店里他说是那么说,但被温诉亲了一下的手掌心,现在还有点发麻。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说:“我在的时候,你可以喝。我不在就算了。”
“为什么?”温诉问,“怕你不在,我会跑去亲别人一通?”
“……”卫松寒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
“没有。”就算反驳也显得很苍白。
“昨晚,是意外。”温诉敲了敲额头,闷闷道,“太高兴了,没收住。”
卫松寒道:“嗯,我猜也是。”
那之后,温诉的脸是卫松寒给他擦的,洗澡也是卫松寒进去帮了他一下。最难的是换衣服,从房间那边追到这边,两个来回,才把没穿上衣的温诉摁倒,强行把衬衫给他扣上了。
温诉现在这种反应,八成是已经全想起来了。
昏暗的车内,他白玉似的耳尖有点可疑的红,眉头依旧非常不愉快地拧着。
偏偏卫松寒还在说:“出门的时候,鞋带也是我给你系的,你还正大光明踩我膝盖上。我的裤子……”
他还要接着阐述温诉喝醉后的一系列不讲理行为,嘴就被人一把捂住。
温诉侧眸瞪着他:“下次……我不亲你了,行了吧。”
温诉这么伶牙俐齿一个人,会在别人手下吃一次瘪都是罕见的事,卫松寒根本没生气,就是有点想笑。
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在温诉的公寓前下了车。卫松寒要帮他提行李,就跟着他一起上去了。
电梯里,温诉一言不发,大概因为宿醉,头痛。但这阵沉默里,多少还含着一点温诉良心发现一般的自知理亏。
到了门口,温诉从他手里拿过行李箱:“那就这样。你回去吧,我收拾下也要去公司了。”他转身摸钥匙,手却被卫松寒抓住。
卫松寒的掌心是热的,温诉被他捏一下,那股温度就贴着皮肤浸了过来。
温诉没动,就听卫松寒说:“下次真不亲我了吗。”
“……”温诉抿着唇,“不亲了。”
“真的?”
搁在两人中间的行李箱忽然滑到了一边,轮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轻轻的响动。
走廊窗外的阳光照在二人身上,在后方白墙上投射下两道轻轻贴在一起的静谧的影子。
两天两夜的旅行结束后,两个人又各自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休息时间对得上就一起吃个晚饭,对不上的话,温诉有空也会来卫松寒公司串门。
来了也不干嘛,卫松寒在忙,他就靠在沙发上干自己事。
临时要开个会,卫松寒没拿手机就走了。温诉发现的时候,屏幕还亮着,所以也没锁屏。
他盯着看了几秒,屏幕壁纸是那种非常岁月静好的,就算想拿来调侃卫松寒也找不到角度。他又低头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