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冷笑,一边甩出尖刀,朝何涛的耳朵比划。
何涛脸色刷白。这阮小五看着不声不响,原来他才是最蔫坏的!
这是要来真的!
连忙磕头如捣蒜,“爷爷”、“祖宗”乱叫。昨天的威风全化作背后的嗖嗖冷风,吹得他屁滚尿流。
“饶、饶命,小人奉上命差遣,身不由己,家里还有八十岁老娘,小人残废了就没人养了……”
寒光一闪。何涛白眼一翻。
“啊——”
耳朵还在。
先前差点被他捉走的那个渔家姑娘爬出船舱,隔着一条船,慌慌张张地捞住了阮小五的胳膊。
“五哥五哥别冲动,”阮晓露急着捋下他手里的刀,“你……你别动刀啊。我、我害怕。”
这年头的“好汉”都是狠人!
割耳朵这种血腥恶习,太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何涛如听仙乐,朝她磕头咚咚响。
“姑娘明鉴,姑娘慈悲,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小的说个话,小的回去给您上香……”
阮小二踢他一脚,瓮声瓮气地给妹子科普:“败军之将,留下个身体零件儿是江湖规矩,我们是英雄好汉,更不能坏了规矩。你要是怕,转过头便是。”
这话阮晓露可不买账了,想了想,有理有据地说:“什么破规矩,不屈从于陈规陋习才是真好汉。现在这人是你们的俘虏,毫无招架之力,欺负他算什么英雄?”
一番话掷地有声。阮氏三雄集体静了一刻。
阮小二伸出巨掌,一手包住她的脑门。阮晓露当头一热。
“妹儿,你没事儿吧?脑袋真磕坏了?”
阮晓露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这么快就穿帮了?
“我……”她不敢乱说大实话,还是继续当阮妹妹比较安全,“是啊,晕菜的时候看到一阵金光……”
阮氏三兄弟一愣,追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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