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肯动,但她很显然已经醒了。
方颜以为是保姆或者保镖来喊她起床了,抗拒地的不肯睁眼。
这样子,看着还有些倔,又很任性。
傅长暮又一次想起了苏烟——她赌气的时候,也会这样。
傅长暮捏住她的下巴,“不睁眼?”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方颜身体一僵,她立即睁开了眼睛,正好和傅长暮四目相对。
对上傅长暮的眼睛之后,方颜动了动嘴唇,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她原本就红肿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口,像是在抓属于自己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
“哭什么?之前还没哭够吗?”傅长暮将方颜抱在了怀里,摁着她的脑袋,让她将头靠在了自己的心口。
傅长暮鲜少有这样主动抱她的时候,方颜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方颜已然忘记了这个男人对她造成过的伤害。
傅长暮顺着方颜的头发,问她:“一直在房间躺着?”
方颜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她只能点头。
傅长暮:“别哭了,起来,下去吃饭。”
方颜将近两天的时间滴水未进,下床的时候脚步有些虚。
傅长暮将她扶了起来,索性就没松手,一路耐心地扶着她到了楼下的餐厅。
方颜已经很多年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她记得,上一次傅长暮扶着她下楼,应该是她快生孩子的时候。
那会儿她原本在纠结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因为傅长暮对她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
怀孕的时候激素不稳定,总是容易有各种各样的情绪问题。
但她真的是很容易满足,只要傅长暮稍微温柔一点儿,她就会义无反顾——
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家里做饭的保姆阿姨不在,来到厨房后,方颜打算去做饭,却被傅长暮拦了下来。
傅长暮摁住她的手,说:“你坐着,我来吧。”
方颜又是一惊,她惊得目光都呆滞了,完全不敢相信这话是傅长暮说出口的。
傅长暮看见了方颜的表情,在她脸上拍了一下,“怎么了?”
方颜:“我、我……你要给我做饭吃吗?”
她惊讶得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她和傅长暮认识快七年了,傅长暮从来没有给她做过任何吃的。
别说做饭了,就连一杯水都没有给她递过。
傅长暮:“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