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找我出来,是有事儿想问我吧?”
苏烟抬头看着傅长暮,说:“昨天瞳瞳做了心脏检查,医生说她做过心脏手术。”
阿姨打电话通知的时候,傅长暮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了,他欣然承认:“是做过。”
苏烟:“可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傅长暮:“她已经好了,每年都会复查,没什么问题。”
言外之意就是,因为现在没事儿了,所以以前的事情也可以不告诉她。
这个逻辑,果然很傅长暮。
苏烟一听他这么说话,顿时便想起了以前傅长暮替她安排生活的事儿。
她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
傅长暮走近了她,低头:“你是在怪我没有把手术的事情跟你说?”
苏烟:“她是我的孩子,难道我没有知情权?”
傅长暮没有接话,这反应倒是和苏烟想的不太一样。
她还以为,傅长暮会趁机咄咄逼人讽刺她一通。
没想到,他沉默了快一分钟,竟然开口和她示弱了:“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
苏烟:“她当年……是什么症状?”
傅长暮:“肺动脉瓣狭窄,两岁多的时候发现的。”
苏烟:“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傅长暮:“发现之后就做手术了,她之前一直在紐约,手术是我联系那边私人医院的医生做的,很成功。”
“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可以跑跳,到游乐园玩儿也不是问题,学校的体育活动都可以参与,跟正常的孩子没有区别。”
傅长暮说的这些,苏烟也都亲眼见过,他知道他不是在安慰她,也不是夸大其词。
只是,作为一个母亲,错过了自己孩子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一次手术,并且一直被蒙在鼓里,她还是很自责。
傅长暮看出了苏烟的自责,他将她拽到怀里,搂过来,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不要自责了,你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她,我和你一起。”
傅长暮是个极其擅长玩弄权术、拿捏人心的人。
比如现在,苏烟正在因为缺席瞳瞳心脏手术的事情自责,傅长暮马上就能找到角度让她按他的想法来思考。
经过了这么多年,苏烟比以前有了戒备心,可在精神脆弱的时候,也无法做到时刻清醒。
苏烟被抱着都不挣扎,傅长暮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情绪最激烈的时候。
他继续拍着她,说:“瞳瞳希望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我会配合你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让她像普通孩子一样健康长大。”
“你这么关心她,她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要再自责了,嗯?”傅长暮颇有耐心地劝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