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得不像话,“检查所有宾客和媒体的手机和相机,拍下的东西都清空,我不希望在任何媒体上看到这件事情。”
策划师:“是是,傅总,我马上去办。”
婚礼当天新娘跟别人跑了,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新闻。
尤其是对傅长暮这种人来说,可以算是人生污点了。
他想要抹去这一切,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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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苏烟被送去了抢救室,靳越朔一个人站在楼道里等待着,坐立难安。
他低头,手臂上还残留着她刚才留下来的泪渍。
过了半个多小时,苏烟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
医生说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情绪太激动导致的昏迷。
“病人身体太虚弱了,流产还不足三个月,严重营养不良,家属要上心啊,多给补一补。”医生理所当然地将靳越朔当成了苏烟的家属。
靳越朔听到医生说苏烟没什么事儿之后,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一些了。
医生没有安排苏烟住院,靳越朔去了急诊病房,守在了病床前,等着苏烟醒来。
………
苏烟过了一个多小时才醒来。
她睁开眼睛后,便看到了靳越朔的脸。
苏烟的头还有些晕,人在因为情绪激动昏倒之后,记忆会有些脱节。
睁眼后,苏烟回忆了几分钟,才想起来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手紧紧攥住了身上的被子。
靳越朔看到苏烟的这个动作之后,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我不该……”
225:稻草
苏烟直接将手抽了回来。
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她在抗拒他的触碰。
靳越朔被刺痛,可是却不能说什么。
他做错了事情,这些本来就是他应该承受的。
苏烟脑子很空,人也很无力。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一具躯壳,躺在床上,连呼吸的念头都没有。
耳边不断回荡的,是她之前站在休息室门口听到的那番话。
苏烟闭上了眼睛,双眼干涸,似乎已经没有泪水了。
曾经她以为瞳瞳是她的救命稻草,现在稻草没有了,她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
靳越朔看出了苏烟有自毁的倾向,他再次捏住她的手,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苏烟。”他有好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一声声喊她的名字。
这个时候说什么道歉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后果已经酿成,对不起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