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对方旧伤发作,直接死亡,他也不会冒用他的身份。
“害死你唐家的人是先王,和当今王上无关。”任湛将玉佩还给辰廉,语气怅惘道。
“王上宠爱奸妃,我魏国危矣。”
任湛蹙眉,他也明白,但却无能为力。
“任叔叔,你何不投靠楼兰,楼兰如今的君王乃明君,比起魏国,楼兰更适合你一展宏图。”
任湛双眸如刀,剑架在了辰廉的脖子上,“有些话,不能说!”
辰廉微笑,没有再说这件事。
任湛收了剑,站起身,“我先走了,明日我带善梨来此。”
“多谢任叔叔多年来对婉儿的照顾。”
任湛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消失在屋内。
“真是谨慎,还一根筋。”辰廉抿唇,这任湛出身平凡,获得如今地位全靠自己,偏偏为人谨慎,对他这个故人之子,也很冷漠。
看来,想要策反他,得耗费些精力了。
“突破点在哪儿呢?”
窗外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却又仿佛能够听到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
辰廉平静的站起身,将一身白色锦缎制成的袍子上的褶皱给理平,又拿起一旁的雪色大袄穿上,随即一步步走出院子。
刀光剑影随着他的出现到了近前,裹挟的气势惊人。
“小花。”辰廉叫了一声。
顿时,旁边的门被打开,一只黄驴左躲右躲,在刺客中穿行,毫发无伤的迅速出现在他身边。
他避开刺客的袭杀,从小花身上拔下自己的剑。
他向来不喜自己负剑,曾经是乐儿代劳,后面则是小花。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待一切结束,院中已经横列十几具黑衣蒙面尸体。
而他身上半滴鲜血都无,面无表情站在当场,一身雪衣将他莹白的肌肤衬得仿佛要发光一样,一阵风吹,院里屋檐上挂着的红色灯笼晃悠着,光芒忽明忽暗,让他一瞬仿若神祗,一瞬仿若魔王,衣摆被微风吹动,又显得他飘渺如仙,不可捉摸。
任湛再次出现在院中,呼吸有些急促,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没事吧?”
辰廉摇头。
任湛蹲身查看,道:“是林家姐弟的人。”
辰廉蹙了蹙眉,“他们这是为何?”
任湛道:“恐怕之前我来此暴露了行踪,你别住在这儿了,随我去将军府。”
辰廉抱拳:“多谢任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