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你欠人家三条命,就拿狗屁青春陪葬,你青春值几毛钱啊?
马蕙兰忍不住骂:“渣男!”
“没错,渣男!”苏长河也跟着骂,骂完急着追问:“那咱仨是什么身份?咱仨有啥戏份,不会是你以前说的炮灰吧?”
“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苏月继续往下说,“卫阳的戏份可不少,他是全书最大的反派!”
书里以卫飞扬的视角写,说他一直以为他爸妈感情和睦,堪称模范夫妻,谁知道有一天,他爸十八岁的私竟然找上门。这私生子兄弟不怀好意,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害得他爸工作中出了点差错,被对家抓住,一举被撵下厂长宝座。
卫飞扬从小到大,身为厂长儿子,在厂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功长成一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经过家里的动荡,终于成长。然后便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纨绔子弟奋发向上的故事,卫飞扬借助厂子开展自己的事业,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一举成为时代有为青年。
而作为他改变契机的卫阳,一路与他在事业上感情上相杀相杀又相杀,最后在小说快结局的时候,终于被卫飞扬抓住其公司漏洞,将他绳之以法。至此,反派二进宫,凄凄惨惨,主角事业爱情双丰收,抱着美人甜甜蜜蜜。
“卫阳这小伙子怎么还二进宫了?”苏长河不解,相处下来,他觉得卫阳挺不错啊。
苏月翻了翻脑海里的记忆,确定自己没说错,“最后那次是商业斗争,反正被男主送进去了。至于第一次,卫阳找到卫家的时候,男主和朋友说起他,‘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蹲了三年,刚从牢里出来……’还让他朋友帮忙查查卫阳是因为什么是被抓进去的……”
“等下,刚才说卫阳找到卫家的时候多大?”
“十八啊。”苏月张口答道,忽然想起什么,十八,蹲了三年,那不就是……
父女俩对视一眼:“十五岁?!”
卫阳十五岁被抓进去?不对吧,他要是十五被抓,那现在睡在老马家的是谁?
“……小说里就这么说的,还说他在牢里被打断了一条腿,后来一直跛脚……”
“怎么这么可怜啊?”马蕙兰关注点和他们爷俩不一样,她没法把晚上才和自家一起吃饭,被劝菜劝得羞涩无措的孩子看成什么书里的反派。
苏月小小声:“我同桌说现在就流行这种人设,受尽苦楚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反派,将女主视为生命中的、生命里唯一的光,对其他人冷酷无情,对女主予取予求……”
“瞎扯吧,还生命里唯一的光,卫阳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非得受尽苦楚了?人多好一小伙子,当初逗你玩,不是还给你塞红枣?这次路见不平又救了你爸!还生活在黑暗里,咱国家基础建设又快又好,再过几年,全国上下哪哪都通电,到时候拿束光对着卫阳照都行!”
苏月被她妈说笑了,对着照?哈哈卫阳又不是植物,缺少光合作用还得补光。
这娘俩心可真大,苏长河催促,“乖女啊,闹归闹,笑归笑,是不是得把正题说完?还没说咱仨什么情况呢!”
“咱仨真没什么戏份!就……哦,男主他有个表姨夫姓苏,在家排行老四,家里人都是纺织厂的工人,以前下乡结过婚,回城另娶。爸,这身份背景,听着熟悉不?”
“什么?”苏长河本来还悠哉游哉地靠在被子上,听故事一般听闺女说,不时拍拍大腿,为可怜的卫阳同志骂两句,这会儿噌坐起来。
“闹半天我也是个渣男啊!”
“爸你就知足吧,我和妈查无此人,只在大妈们八卦时出现过,就一句,‘老苏家可怜的前儿媳妇和孙女’!”
第二天,送卫阳走的时候,苏长河憋了又憋,没忍住,还是问出来:“小卫啊,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未免外人看他年纪小,糊弄他,卫阳在外行走,一向报大两岁。告诉他,也没关系,卫阳顿了顿,“咳咳,十……五。”
“啥?!”
卫阳不明所以,苏长河勉强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呵呵没事没事……你看起来和东子差不多,没想到才十五!”
最后两个字,苏长河还是没控制住声音。他们三口人昨晚嘀咕半宿,琢磨一种可能就是他闺女想多了,名字一样,身份背景差不多,也不一定就是穿书。华国这么多人,重名不行啊?
这第二种可能,即便穿到书里,真实世界发生的事情未必就和当初作者写的一模一样。不是有个词“蝴蝶效应”,一只蝴蝶煽动翅膀都能造成卷风,他们三人穿过来,不定带来什么变化。
所以,卫阳还好好地生活在淮宁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定他根本就不会被抓进去,也不会找去卫家,成为什么反派。
卫阳看着明显十七八,他们就以为十五岁的节点已经过去了,谁知道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竟然才十五!
“怎么了吗?”苏长河的惊讶太明显,卫阳摸不着头脑,“我年纪小,平时和别人都说十七了。”
“难怪,难怪……”难怪个屁啊?“实在没想到,你看着一点儿都不像!”现在可不像他们那个世界,小孩们一个个营养充足,吃牛肉喝牛奶,一个个一米八大个儿,看着像大小伙子,生病还得挂儿童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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