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厂厂长下马副厂长的面子,又能赚公社主任一个人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姐夫,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说卫阳和他们一伙的是怎么回事?”
一说这个,马向东就来气,“我亲眼看到的,卫阳和撬我们墙角的那个小子有来往,他还给人家收货!”
姐夫让他带卫阳一起,他一点儿没藏私,带着他去其他生产队收货,又带他去联系纺织厂后勤的办事员。
马向东在家里年纪最小,上面有哥哥有姐姐,还从来没当过哥。卫阳年纪比他小,私心里,他把卫阳当弟弟看,还认真给人家说姐夫教给他的那些生意经。
又怕人家脸皮薄,住在他家不好意思,特地跟他说姐夫给他们分成。这几批货卖出去他们至少能分几十,所以他在他家不是白吃白喝,到时候是会从他那笔钱里拿钱买粮食还回来的。
他都这么掏心掏肺了!
“我对他这么好,他还这样?这个叛徒!”
马向东愤愤不平,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狗吱哇乱叫。
苏长河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
马向东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不满道:“姐夫!我亲眼看到的!姐夫你怎么就那么相信那小子?”
马向东有点吃味,他拿卫阳当弟弟可以,但姐夫对卫阳比对他还相信,他就酸了。
苏长河一看,再笑他真要恼羞成怒,忙一整脸色,“东子,你们两个不一样,你是我小舅子,卫阳是外人,亲疏有别……”
这话马向东听着乐意。
“也正因为亲疏有别,咱们之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就是说错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外人,情分还不足以支撑起无条件的信任,就更不能因为没有证据的事冤枉别人……”
正值下午,队里人都在上工,马蕙兰在后院自留地,苏月跟一帮小伙伴分享从沪市得来的新的小人书。
苏家院子里,只有苏长河马向东两人。
苏长河说话时便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况且他不认为这些话不能被外人听见。
可巧,卫阳从右边过来,苏家在正屋右边搭了个厨房,他刚走到厨房边,便听见这话,一时停住脚步。
苏长河仍在与小舅子认真说:“平心而论,东子,你觉得卫阳是这种小人吗?”
“那次卖野猪,咱们五个人分,野猪是在他家附近发现的,他也是出力最多的人。分钱时,却死活不肯多分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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