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
“六爷!”
众人唤出了声来,以示尊敬。
刘永铭原本凝重的神色在见到众人如此热情之后马上变了样。
刘永铭嘴一裂,露出了之前戏耍陆预时的那一副地痞的贱笑。
“坐吧!坐吧!都别客气了!”
众人一听,这才纷纷落坐。
刘永铭也坐在了会议桌主位之上。
刘永铭下首左边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账房大掌柜叶长青。
叶长青轻笑道:“还以为六爷您被困在宫中出不来与我们开会议事呢!”
刘永铭不住在宫里。
皇子在十五岁以后会从宫里搬出去,住进长安城永兴坊的皇子里所里。
但今日是元宵节,皇帝照例是要在宫里举行家宴。
内宫大门在黄昏时间就会关闭,介时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所以刘永铭刚刚在家宴上,借口大皇子食案前摆的蜜饯比自己案面上的要大,要甜,并与大皇子发生了一些纠纷。
皇帝刘塬见得刘永铭又耍无赖,一气之下将刘永铭赶出了宴会现场。
刘永铭被赶出来以后,直奔了青衿堂,来参加即定时间的会议。
刘永铭看着叶长青,哈哈笑道:“宫里出了一些事情,被父皇赶出来了,要不然还真出不得宫来。”
叶长青道:“今日元宵,红杏楼那里忙得不可开交,瑶姑娘可能来不了。”
“早上爷我见过她,已与我告过假了,红杏楼事务我再找时间与她单独说。对了,元宵的小礼大家都收到了吧?”
叶长青应道:“那些赏画、赏件已然敬领了。”
“元宵也只能送这些俗套东西了,一点心意,意思一下,大家别介意就是了。”
“六爷说的哪里话,小礼中带着您的心意,我们都能领会得到。“
“闲话不多说了,我们开会吧。年前一场灾寒耽误了我们很多事情,年终也只顾着发红了,总结会也没开。元宵一过,这年也算是过完了。今日不说去年之事了,只说一说今年之务。”
叶长青问道:“可是为票号之事?”
刘永铭刚要说话,那叶长青连忙急道:“六爷!年前我们可说好了!存银不到四百万两,不开票号的!您也听从我的建议了!可千万不能着急着开设呀!”
叶长青虽然是在怼刘永铭,但刘永铭深知叶长青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在因公具事。
刘永铭哈哈笑道:“事无俱备,当然不开,只是想与众位一同探讨筹备而已。特别是与叶先生你商量的关于票钞印制之事。”
叶长青说:“还是那句话,此事非傅奇川不可。而傅奇川那里还得六爷您出马收拢此人方行呀!”
刘永铭想了想,问道:“爷我之前做的那一套活字印刷还在不在?”
叶长青问道:“就是当初白露亭开业之时,您捣鼓出来用来印传单的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