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慢点——”“二爷等等我们!”
“老爷,墨家老太爷醒了!”
再回想当初宴席上见过老天师,那事情就变得玄奇起来了!
这会一听到老仆的消息,陆海贤惊愕之余,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站了起来。
当天晚些时候,茗州知州陆海贤正在官邸书房中看书,却有老仆从外头走来,不等陆海贤问什么事,老仆就已经开口了。
这会一切货物已经清点完毕,墨从宪同押送贡品的官吏道别。
老大夫点了点头,站起来看向周围人。
听到这话,墨老爷子脑海中关于化龙宴的记忆重新浮现,脸上也露出几分激动。
“如何?”
“大夫,怎么样?”“大夫,我爹和易叔身子可好?”
墨从宪脸上露出惊喜,但又有些怀疑,一边跟随在身边的管事和下人也纷纷出声。
墨晓容坐在床边小心将老父亲搀扶着坐起来,身边的下人赶忙递上枕头,为老太爷背后垫着。
就在这时候,有墨家的下人狂奔着跑到了码头,寻着墨从宪就立刻跑了过来,到了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墨家一行人都奔跑着离开,后边码头上的几名官差则面面相觑。
那是真还是假呢?难道只是做了一个长梦么
一边的易阿宝也同样睁开了眼睛,他呆呆看着床榻的帐顶,感受着被褥的感觉,脸上带着些许怅然若失。
“爹!您,您和易叔,已经睡了一年了,女儿还以为您醒不过来了呜呜呜。”
陆海贤不由微微瞪大了眼睛,茗州城中风言风语的消息很多,但显然知道准确事情的人不多。
“什么?”
陆海贤当时自然是不信的,毕竟他上门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师父,外界也有传言,听说墨家老太爷是去年大寿的寿宴之后直接睡了过去,从此再没有醒过,您说会不会是今天才醒呢?”
一边的弟子忽然凑近师父低声说了一句。
他们行色匆匆,那四个下人虽然惊魂未定,但也已经反应了过来。
“老爷,我来的时候早就备好了!”
身为茗州的名医,自然是各种病患的场合见得多了。
不过转念一想,老大夫还是点了点头,坐到一边的桌前取了笔墨写了个滋补的方子,将方子给墨家人之后,墨从宪亲自送他们到外头。
老大夫也是心头一跳,类似传言他也听说过,而且不止一个版本。
老大夫其实也在想着这事,闻言也是不由点了点头。
“易夫子,你的床榻为何在我房中?”
“不像好,不像好啊!说明爹和易叔身体好了,对了大夫,可需要开一些药,爹和易叔久卧病床茶饭不思,身子骨或许会有些虚吧?”
“师父,我看那易老夫子和墨老太爷一点都没有虚浮之相,那气色比我都好呢。而且墨家人说两个老人久病不起,为何我到那后院和屋中,却丝毫没有闻到汤药的味道呢?”
老大夫和徒弟对视一眼,前者面色古怪地看了看墨从宪。
“墨老爷子的身子也好得很,神光内敛精气充足,脉象平稳有力,你们说是久病不起,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爹,爹——”
陆海贤自问和墨老太爷也是好友,家中长辈过世,为了茶市的地位选择秘不发丧简直太过不孝,墨家子弟若是如此,他就要以茗州知州的身份问罪了!
这种情况,墨家人拗不过,只能告诉陆海贤实情,总不至于把老爷子装进棺材埋了吧?
在墨老爷子传出消息可能出事了的时候,陆海贤就派人问过墨家,后来更是亲自上门怒斥墨家子弟。